書也沒辦法避免的。
楚雄抬頭看他一眼:“還愣著幹什麼,不快去?”
焦全低聲道:“皇上,這以什麼名目去呢?”
皇宮禁衛忽然出現,保護王虎臣,影響是極巨大的,意味著聖卷深隆。
可看楚雄的神情,對王虎臣並沒那麼垂青,就這麼派皇宮禁衛過去,會給人以錯覺與誤會。
楚雄哼一聲道:“不需要名目。”
“這……”焦全遲疑。
楚雄斜睨他一眼之後,焦全忙道:“是,微臣這便派人過去。”
楚雄擺擺手,低頭繼續看奏摺,臉色已經變得陰沉欲滴,便要摔摺子罵人。
焦全見狀忙退後,迅速退出了拙政殿。
他已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正是要顯示出王虎臣聖卷正隆。
王虎臣是何模樣,群臣無不知曉,可謂是孤臣,皇上如此青眼相加,也是一種榜樣。
這樣的臣子,越多越好,皇上不會因為犯顏直諫而生氣,反而會更加看重。
這也能廓清朝廷的風氣。
不過此舉恐怕沒什麼作用,也只是給那些剛剛進入官場的稚兒看的,才能起到一點兒作用。
那些積年的老臣,早就磨礪得一顆心圓滑光潔,堅硬如石,根本無法撼動。
即使聖卷再隆,這般做法也是風險太甚,一個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結果。
焦全一邊小步疾行,一邊暗自搖頭。
這也是皇上雖然不喜王虎臣,卻一直對王虎臣格外寬宏的根本原因。
這是要做一個榜樣,讓他們知道孤臣的下場並不會那麼慘,是有好結果的。
——
去望江樓吃早膳的時候,徐青蘿一直蹙著黛眉,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法空瞥她一眼,便沒有再理會。
今天的早膳只有他們三人。
林飛揚與朱霓一起去了漱玉谷,幫其師譚韻行功。
朱霓一直不放心譚韻,不知能不能剋制住修煉的衝動,剋制不住的話他們幫忙強行剋制。
周陽與周雨跟著法寧離開,周雨回去探望師父蓮雪,周陽要幫著法寧收拾藥谷。
傅清河還在放生池邊悟劍。
宋圓圓則一直在自己的精舍內不出。
楚靈與徐青蘿跟法空一起過來吃早膳。
法空沒問,楚靈卻忍不住,她扯一下徐青蘿的袖角:“青蘿,在想什麼呢?”
徐青蘿一怔,抬起迷茫的雙眸。
楚靈哼道:“不怕吃到鼻子裡去!”
徐青蘿露出笑容:“那我倒要用鼻子嚐嚐飯菜的味道,我想正事呢。”
“什麼正事?”楚靈極端好奇。
徐青蘿有一心多用的本事,平時即使想事情也不會被旁人看出來。
除非全部身心都在想一件事。
這件事自然非同小可。
“在想那兩面令牌的事。”徐青蘿道:“我隱隱感覺到上面蘊含著莫名的氣息,卻捕捉不到。”
“它們啊……”楚靈頓時失望的嘆口氣,搖搖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徐青蘿道:“楚姐姐你可有收穫?”
“沒有。”楚靈哼道:“這就是捉弄人的嘛,會不會是弄錯了?根本什麼也沒有,枉費我們一番苦心。”
他們費盡周折把兩面令牌湊到了一起,一雄一雌。
兩面令牌彼此之間是有感應,十里之內都能生出感應來,可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
兩面令牌放到一起,感應更加強烈而已,再沒別的什麼異常情形。
他們用盡了各種辦法,刀割劍砍水融滴血焚燒,各種辦法都用盡了,仍舊毫無反應。
它們好像就是兩面材質有些奇異,能彼此感應的令牌而已,再無他妙。
他們先前的不服氣,轉化為各種各樣的方法折騰,最終仍無所獲,便化為失望與惱怒,挫折讓他們看這兩面令牌極不順眼,提都不想提起。
徐青蘿輕輕搖頭。
“青蘿你可有眉目了?”楚靈精神一振,忙起身探向她,明眸灼灼:“真有什麼氣息?”
徐青蘿緩緩點頭道:“一定是有的,就是捉摸不定,若隱若現的。”
“不會是錯覺吧?”楚靈道:“是因為太過渴望,所以眼花了。”
徐青蘿白她一眼。
楚靈笑道:“好吧,那就真有,可有了氣息,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