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真道:“到底如何邪?”
法空便將他們的練法說了一遍,惹得寧真真玉臉陰沉,冷笑連連。
“師兄,這般邪功,當真不該存於世間。”寧真真冷冷道:“人人得而誅之,他們難道就不怕被世人所知?”
“知者甚少,”法空道:“再者說,他們是神劍峰的附庸,誰敢亂來?”
“大妙蓮寺呢?”寧真真蹙黛眉。
大永武林,大妙蓮寺才是至尊,神劍峰雖強,卻不如大妙蓮寺,不該那般肆無忌憚。
法空緩緩道:“恐怕大妙蓮寺並不知道。”
大妙蓮寺並不是無所不知。
寧真真明眸一亮。
法空搖頭:“不妥。”
“師兄,大妙蓮寺原本便有這責任吧?”寧真真道:“怎麼可能容忍這等邪功?”
法空搖頭道:“你該如何跟大妙蓮寺說?沒見他們施展出來,又怎能斷定?直接說是我所察?”
“……這倒也是。”寧真真蹙起黛眉道:“我可以跟大妙蓮寺說,是聽聞有此事,讓他們察一察便是。”
法空道:“他們已經有了萬全的防備,……此功也只有在施展及修煉的時候才會顯露,平時是不會顯於外的,與他們的赤陽功幾乎一般無二。”
這才是他們下定決心修煉的根本。
只要不被當場捉住,就不會暴露出去,威力還如此驚人,完全可以當成赤陽功的威力。
“如此奸滑。”寧真真蹙著黛眉道:“怪不得能隱瞞至今呢。”
法空道:“能一直屹立不倒的宗門,都沒那麼簡單,沒有這般手段,他們豈敢冒此奇險?”
寧真真沉吟道:“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實在不甘心如此。”
“找到破解之法才好。”法空道:“這般陰毒之學,你恐怕擋不住。”
寧真真哼一聲,難得的出現小女兒神情,頗不服氣。
法空道:“你需得轉變一下練法了,不能一味的純陰,需得輔以赤陽,……這心法雖陰毒,但未必不能為你所用,能剋制你的武學,也恰是你最應該採納的。”
寧真真道:“陰極而陽生,我只需將純陰練到極境,自然會有了陽氣,這般強練陽氣,反而會雜而不純。”
法空搖頭道:“你已然經過了陰極陽生的境界吧?”
“需要數次往復。”寧真真道。
法空道:“這種練法太慢。”
“可陰陽同練,太過兇險。”寧真真蹙眉道:“想練純了也不易。”
法空笑著搖頭。
寧真真盯著他看。
法空笑道:“我能害師妹你不成?”
“……好吧。”寧真真想了想,輕輕點頭:“那這一次就聽師兄你的。”
法空道:“這種練法,對你助益會更大的。”
“可他們的心法……?”
“我已經弄清楚。”法空道。
寧真真明眸一亮。
法空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駢成劍指,輕輕點向寧真真的黛眉中心。
寧真真沒有閃避,任由點中,明眸閉上。
數次呼吸之後,法空拿回手指,寧真真慢慢睜開明眸,閃爍著熠熠光芒。
她凝思回想自己腦海所得,卻是一篇心法,不僅僅有心法,還有一些修煉心得。
她看罷之後,臉色越發難看,輕輕搖頭:“這般陰毒心法,我怎能修煉?”
法空道:“你修煉之時,不必取心毒,直接運轉便是。”
“不會走火入魔吧?”
“恰好有你的內氣鎮壓。”法空道:“克除它的反噬。”
三昧焚心訣需得心毒,不僅僅是因為威力,更重要的是為了防止反噬自身。
這心法至陽至強,既傷人亦傷己,以心毒驅使,便能避免自己被反噬。
而玉蝶宗的心法屬極陰,恰恰可以這三昧焚心訣的反噬,反而令其成為助力。
這是以三昧焚心訣為燃料,助推玉蝶宗心法的推進。
世間能這般契合的心法罕之又罕,所以法空才極力主張寧真真修煉這心法。
而且利用反噬,這三昧焚心訣的力量全部轉化為了玉蝶宗的心法力量,絲毫看不出修煉之相。
寧真真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化為一尊玉女凋像。
法空站在一旁,雙眼微微放光芒,籠罩著她周身上下,雙眼所見便是她罡氣搬運的清晰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