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蘿頓時不滿的道:“要進綠衣司,直接司正便是,為何要副司正?”
“怕不能服眾唄。”楚靈道:“我問過父皇,父皇說綠衣司是以功勞為晉升依據,法空他剛進入司內,將鎮龍淵的事做為功勞依據,升為副司正已經是極限,不能再高了。”
寧真真好奇的看過來,沒有急著問。
徐青蘿哼道:“師父做的還有很多,都沒說罷了。”
楚靈道:“依我看,司正這個位子父皇是不準備設立了,只有副司正。”
徐青蘿道:“那還有別的嗎?”
楚靈道:“父皇說也可以再立北監察司,讓他做北監察司的司正。”
徐青蘿問:“那這北監察司是做什麼的?”
“監察南監察司與綠衣司,還可以監察百官。”楚靈道:“凌駕於兩司之上,單獨向父皇負責。”
“這個……”徐青蘿蹙眉。
她覺得這個也尋常,還不如綠衣司的副司正呢。
看似司正,地位也在兩司之上,卻是一個只負責監察的位子,沒什麼權勢的。
如果說綠衣司是皇帝的眼睛與爪牙,而北監察司則只是皇帝的眼睛罷了。
楚靈道:“要選哪一個?”
法空笑道:“那就北監察司吧。”
“師父。”徐青蘿不解。
周陽與周雨都好奇的看過來。
寧真真更加好奇。
慧心通明圓滿,可看徐青蘿是看不到的,周雨也一樣,唯有周陽與楚靈還有一線希望。
可有無形的力量遮住了他們所想,如一層薄霧籠罩著,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真要做北監察司的司正?”楚靈不解的道:“北監察司現在根本不存在,你沒有屬下的。”
法空點點頭:“那正合我意,省了麻煩。”
“行。”楚靈道:“我晚上去跟父皇說,我看父皇的想法,認為你要做綠衣司的副司正呢。”
“師父,不好好想一想嗎?”徐青蘿道。
法空擺擺手。
“唉——!”徐青蘿嬌嘆一聲,拉著楚靈與周雨一起離開,臨走之際還跟寧真真合什行禮。
周陽跟上去,一起離開。
院子裡只剩下了寧真真與法空。
寧真真嫣然笑道:“師兄要入朝為官?”
法空無奈:“做個樣子罷了,也是為了安皇上之心,否則一直猜忌下去,小動作不斷也煩人。”
寧真真輕輕點頭:“不過師兄為何不做綠衣司的副司正?我說不定還要成為師兄的屬下呢。”
法空道:“綠衣司掌握的機密太多,抽身太難。”
“……是。”寧真真蹙著黛眉,輕輕點頭。
綠衣司的副司正,確實掌控著極多的秘密,對朝廷的影響極大。
皇上未必真正放心。
師兄即使做了副司正,恐怕也要架空。
都是一個空架子,還不如做一個司正呢,免得皇上將來再弄一個綠衣司的司正來噁心師兄。
做北監察司的司正,頭頂上只有皇上,皇上真要為難,面對面,明對面,更加省心省力。
腳步聲響起,徐青蘿端上兩盞茶茗,先給寧真真換上新的茶茗,再給法空,然後輕盈退去。
寧真真盯著徐青蘿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才轉身回來:“青蘿還真是了不得,師兄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比自己晚修煉了二十多年,修為卻已然快要追上來了,當真驚世駭俗。
“還好,”法空笑了笑:“這次回來,感覺如何?”
寧真真笑道:“神京依舊是原來的神京,好像一點兒沒變,變的只有自己。”
自己的變化太大,與離開神京時相比,好像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先前的自己努力裝成熟,卻仍舊天真幼稚,而如今的自己,卻是真正成熟了。
責任才是讓一個人迅速成熟的捷徑。
法空道:“好好歇一歇,你的弦一直緊繃著,太緊了容易傷身體。”
寧真真一直擔負著整個玉蝶宗的責任,原本只是潛伏只是秘諜,現在卻成了宗主。
而因為喜歡玉蝶宗弟子的性情,轉而擔負起了責任。
雙重壓力加身。
她縱使竭力的開解,竭力的調整,還是沒辦法完全卸去壓力與緊張,心絃不能徹底的鬆下來。
而她修煉的又是慧心通明這般奇法,最重調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