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蘿打量著羅明海。
羅明海笑眯眯看著她,絲毫沒有惱怒。
他的四個同門卻忍不住了,怒瞪著周陽三人,又咬牙瞪向徐青蘿:“欺人太甚!”
徐青蘿扭頭看向他們,笑盈盈的道:“對付你們這種不懷好意,想要走捷徑之人,我做得不過份吧?”
“姓徐的,你便是法空和尚的弟子,也不能無法無天,我們會向朝廷告發!”圓臉青年冷冷道:“看法空和尚能不能一手遮天!”
“咯咯……”徐青蘿嬌笑連連,笑得花枝亂顫。
周陽搖頭道:“你們吉祥峰的屁股不乾淨,還向朝廷告發?笑死人嘛。”
圓臉青年不忿的道:“我們吉祥峰有什麼不乾淨的?”
“你們與長春谷勾結。”周陽道。
“放屁!”圓臉青年怒喝:“長春谷算什麼東西,我們何必跟他們勾結!”
周陽道:“你們跟長春谷同時在法壇前勾結,想要破壞師伯的法會。”
“我們沒動手!”圓臉青年咬牙切齒。
周陽搖搖頭:“你們沒有機會動手,而不是不想動手,……嘿,你們吉祥峰弟子真是孬種,敢做不敢當!”
“混帳!”圓臉青年斷喝:“胡說八道,我吉祥峰弟子敢做敢當!……你們是血口噴人,我們怎能承認!”
“你們說沒有便沒有?”周陽冷笑。
“那你們說有便有?”圓臉青年也冷笑:“我們明明沒有動作,你們非要說要,可笑之極!”
周陽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細細一想,好像這傢伙說得也沒毛病,在外人看來,吉祥峰什麼也沒做,便被認定要搗亂法會。
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提前預判,而提前預判是沒辦法說清楚到底是對是錯的。
說不定他們的預判是錯誤的呢?
預判往往都是對錯難說。
徐青蘿看一眼楚靈與周雨。
兩女都皺眉。
她們也感覺到了棘手,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難纏,竟然以柔克剛。
他們雖然要借破壞法會而揚名天下,要踩著法空的頭而登高,讓世人知曉。
可這罪不至死,廢掉武功已然是重罰,不宜罰得再重了。
但這傢伙竟然毫不反抗,卻要去永空寺那邊討回公道。
“隨他去吧。”楚靈哼道:“他去永空寺外面跪著也好,讓世人也看看佔便宜的下場,永空寺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周雨輕輕點頭:“有敬無畏終究不能持久,看了他的徵場,大家也會有所敬畏,再好不過。”
徐青蘿露出笑容:“羅少主,你想跪,那就多跪幾天,你不是想揚名天下嗎?這樣也能揚名天下。”
羅明海微笑道:“我沒辦法打敗法空神僧,能跪在法空神僧腳下,也不算丟臉。”
徐青蘿道:“那你就去吧,看看師父會不會搭理你。”
“法空神僧何等慈悲,不可能不管我。”羅明海搖頭:“大家可是對神僧欽佩之極,不會相信法空神僧如此絕情!”
徐青蘿笑笑:“師父的名聲是靠佛法與神通撐起來的,施展地藏空行咒已然是大慈悲,個人恩怨上,慈悲不慈悲卻是不準的。”
周陽皺眉。
比起自己與那圓臉的傢伙唇槍舌劍,青蘿與羅明海則是笑裡藏刀。
羅明海看似軟弱,卻是在拿師伯的名聲來威脅,而青蘿卻毫不在意,展現出強硬的防禦,不給羅明海希望。
楚靈有些不耐煩:“要我說,給再他一掌,看他還有沒有力氣去永空寺外跪著!”
再來一掌,直接把羅明海打成重傷,讓他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療傷。
周雨輕聲道:“他總有傷好的一天,傷好了還是要去永空寺的。”
“再敢去就再來兩掌。”楚靈道:“讓他徹底失去重新修煉的可能。”
“沒用的,他心法玄妙,能恢復過來。”周雨輕輕搖頭。
大歡喜經還是有其玄妙的,根基深厚之極,不可能直接斷絕他重新修煉的可能。
即使廢了他經脈,毀了他丹田,甚至將他打成白痴,都能慢慢恢復過來。
這便是大歡喜經的根本玄妙。
修煉了大歡喜經,並不怕受傷,再重的傷都能慢慢恢復過來,所以能保持樂觀向上,保持喜悅。
楚靈驚訝:“這般厲害?”
周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