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法空一提,儘管只是漫不經心的提一嘴,卻讓她頓時肯定了自己的懷疑。
法空道:“有這個可能而已。”
李鶯哼道:“是怕傷了我的臉面吧?”
法空笑了笑,沒有再說。
這個嶺北劍派的弟子確實喜歡李鶯,一見傾心,但處也未嘗沒有攀附之意,並不純粹。
只要能成為李鶯的丈夫,地位與武功便水到渠成,可以省卻奮鬥半生。
他開始的時候是傾心,後來則變成了功利,實在可惜。
法空道:“不想看看他到底想什麼?萬一弄錯了,誤會冤枉了他呢。”
李鶯澹澹道:“不想再看到他。”
原本是好奇的,想看看他何時退卻,能撐多久,現在卻毫無興趣了,只覺得厭惡,看一眼都難受。
法空道:“他手上還有兩顆舍利,與這一顆是同時發現的。”
“是同一位高僧的?”
“……應該不是。”法空想一下,搖頭。
“你想要另外兩顆?”
“最好一起弄來。”
“……行,我會讓人過去一趟。”李鶯道:“將另外兩顆討來。”
法空露出笑容。
李鶯微眯明眸:“這傢伙竟然跟我耍手段,不給他點兒教訓哪成。”
法空頷首。
李鶯怎麼可能硬嚥下這口氣?
他不必施展天眼通,便能猜得到這個嶺北劍派弟子的下場,死罪難免活罪難饒。
大約是武功要被廢掉,好好折騰一番。
依李鶯的性情,一旦動手,絕不會讓他有翻身的機會,直接就破了他心境,斷了成為大宗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