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青年被接住,長刀也被接住,送到了他手中。
有人遞上長刀,一邊關切的問:“莫師弟,沒受傷吧?”
這削瘦青年在殘天道內的人緣極好,面冷心熱,也沒有傲氣,深受歡迎。
削瘦青年臉色蒼白,搖搖頭接過長刀,歸入鞘內:“徐姑娘手下留情,沒受傷。”
強橫的力量平推了自己,把自己震飛,勁力並沒有深入臟腑,是手下留情了。
如果這強絕的力量進入臟腑,自己輕則吐血,重則沒命,當真是天差地別的實力,自己差得太遠。
徐青蘿笑吟吟的看著眾人:“還有來的嗎?”
臺下的眾弟子們紛紛看向四周,看向彼此,卻沒有自己上去的想法。
先前的幾人已然是頂尖的,平時切磋的時候,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他們碰上徐青蘿擋不住一掌,自己上去豈是半招也擋不住,並達不到切磋目的,只是丟人現眼,丟殘天道的臉。
肖敬宗面露苦笑。
他頗為自責。
自己原本是想讓大家開開眼,也同時讓徐青蘿知道殘天道的厲害。
可現在看,大家確實是開眼了,可開得眼太大了,心氣恐怕被打擊得夠嗆,不知什麼時候能恢復過來。
徐青蘿笑吟吟的:“真沒有啦?”
偌大的練武場變得寂靜。
徐青蘿笑道:“不必都是年輕高手,老一輩的也可以,殘天道的弟子都成,以武會友嘛。”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悠悠揚揚傳開去,一點一點的傳到了整座山峰,每一處地方。
肖敬宗忙道:“徐姑娘,年紀大的就算啦,我們總不能欺負人嘛,讓法空大師不高興。”
徐青蘿輕笑一聲,搖搖頭:“師父不會管這些事的,而且切磋比試,也不是生死廝殺,無所謂的。”
肖敬宗道:“不如今天就到這裡吧。”
老一輩的高手不宜出手,關鍵不是以大欺小,惹法空神僧不高興,而是怕更丟臉。
年輕一輩打不過她,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沒什麼,至少還有周軒師弟頂著。
可如果老一輩高手還打不過她,被她在身下,那整個殘天道的臉面真的丟盡了。
難道要少道主親自上場不成?
徐青蘿笑吟吟的:“這就算啦?好像虎頭蛇尾呢,要不然請幾位長老……”
“行啦吧!”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響起。
殘天道弟子們頓時大喜過望,聽出了這一道聲音,紛紛扭頭看過去,看到了練武場邊緣俏立的曼妙身影。
一襲玄袍裹著羊脂白玉似的美麗人兒,正是李鶯。
“少道主!”
“少道主!”
“少道主!”
……
眾人紛紛抱拳行禮,大喜過望。
徐青蘿站在臺上嬌笑:“李姐姐,你回來啦。”
李鶯哼一聲,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高臺上,出現在他們身前。
周子宣抱拳行禮。
李鶯擺一下手,清冽眼波在徐青蘿有個逡巡,又看向周雨與楚靈及周陽。
徐青蘿嬌笑道:“李姐姐,怎這麼巧呀。”
“不這麼巧,哪能見識到你大發神威。”李鶯面無表情。
徐青蘿嫣然笑道:“李姐姐你可不準冤枉我,這一次可不是我們找茬兒。”
肖敬宗抱拳,滿臉的苦色:“少道主,是我嘴快洩了訊息,大家都想見識一下徐姑娘的風采。”
“見識到了?”李鶯哼道。
她一看肖敬宗的臉色就知道這是自取其辱,自討苦吃,是藏著小心思,結果弄巧成拙。
如果不耍小心思,徐青蘿也不會這麼狠,一點兒顏面不給殘天道留。
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徐青蘿總要給自己留點兒臉面的。
肖敬宗苦笑道:“徐姑娘不愧是神僧弟子,修為高絕,掌法驚人,我們都不如。”
李鶯哼一聲:“跟你們說了很多次,我們殘天道弟子絕不要玩弄心機,你們的心機就像孩童耍的小聰明一樣,一眼就看得出來。”
“是。”肖敬宗慚愧的低頭。
李鶯擺擺手。
肖敬宗退後,退下了高臺。
李鶯看向徐青蘿:“走吧。”
徐青蘿笑吟吟的道:“李姐姐,還沒會一會你們年長一輩的高手們呢。”
“你真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