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真道:“師兄,要不要弄清楚?”/br她覺得這一次的刺殺恐怕不簡單,有可能別有目的,甚至最終會指向法空。/br法空慢慢點頭道:“是要弄清楚。”/br他與胡云萱是有交情,是因為金剛寺別院有的交情,但並不深厚,所以平時並不像對其他朋友那般,每天看一次未來命運。/br可是他隱隱感覺到,這件事與自己有瓜葛,這隱藏的力量好像在針對自己。/br那就不能袖手旁觀,而是要主動出擊。/br“師兄,他們何時再出手?”/br“明天傍晚,”法空道:“跟夏晴說一聲便是。”/br憑獨孤夏晴現在的劍法,保護胡云萱是綽綽有餘,他們兩個不必現身。/br只需要盯著刺客即可。/br寧真真輕聲道:“師兄,我感覺不太好。”/br法空眉頭一挑。/br寧真真蹙眉:“有不太好的感覺,……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別陰溝裡翻船。”/br法空神情頓時肅然。/br他不會小瞧寧真真的直覺。/br因為有天眼通,天眼通所看在直覺之前,所以直覺沒什麼用武之地。/br用則進,不用則廢,他的直覺並不如何的出眾。/br但寧真真因為修習的是慧心通明,直覺是絕對精準而驚人的,絕不容忽視。/br法空想了想,雙眼再次投向公主府,落到了胡云萱與獨孤夏晴身上。/br片刻後,他緩緩道:“確實看不出什麼。”/br寧真真蹙黛眉。/br法空道:“不過既然你有直覺,那便更小心一些,……讓公主殿下與夏晴撤離公主府,到玄空寺。”/br寧真真點頭。/br這才是最穩妥的。/br她知道玄空寺與一般的場地的區別,玄空寺便是道場,是法空真正的地盤。/br在玄空寺內,任對方的本事再強,也沒辦法勝過法空。/br兩人沒急著去公主府,先在雲京城內閒逛。/br他對雲京城很熟,帶著寧真真去了不少好地方,直到傍晚時分才找了一間客棧住下。/br——/br第二天清晨時分,獨孤夏晴與胡云萱離開了公主府,前往玄空寺入住。/br胡云萱來到玄空寺之後,打量著周圍,感慨道:“夏晴,我確實很喜色這裡,恨不得一直呆在這兒。”/br獨孤夏晴笑道:“這裡可不是女兒家久居之所,暫時先住一陣子而已。”/br胡云萱嘆道:“玄空寺我一直想來的,果然名不虛傳,一進來我便覺得心裡踏實了。”/br“真有這般感覺?”/br“絕對沒錯的,”胡云萱道:“呆在我自己的府中,我卻總有惴惴不安的感覺。”/br“可能是覺察到危險。”獨孤夏晴若有所思:“現在沒有那般感覺了?”/br“沒了。”胡云萱道:“是我的直覺在警告我離開?”/br獨孤夏晴頷首:“往後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br胡云萱皺眉:“我就是不明白,為何要刺殺我,我無權無勢的。”/br自己雖然是有著公主的名份,可也只是掛個名罷了,根本沒有權勢可言。/br而且自己也從不濫用權勢。/br獨孤夏晴嘆息:“暫時還不知道是誰,怎知為何殺你,可能只是為了報復皇上,也可能是為了引人注目,……唉,世間人心鬼域,誰能說得清?”/br她迷離的眼神,掃視著四方。/br她覺得人不如狗,在這世間,最壞的便是人,所以除了幾個朋友,對其他人都抱有戒心。/br胡云萱搖頭:“莫名其妙。”/br“世間莫名其妙的事多了,”獨孤夏晴道:“往往是因為身處迷霧之中,不知全貌。”/br“那為何要過來?”胡云萱道。/br她很好奇獨孤夏晴為何要帶自己來這裡住幾天,是忽然之間提起這個。/br她對獨孤夏晴很信任,直接答應。/br胡云萱抿嘴笑道:“是法空大師的主意吧?”/br她知道法空的神足通,知道法空昨天應該是見了獨孤夏晴,所以獨孤夏晴才會帶自己過來。/br獨孤夏晴笑了笑。/br跟法空的交往,胡云萱知道,旁人卻不知,最好是保守這個秘密。/br胡云萱皺眉:“大師可是看出什麼了?”/br獨孤夏晴搖搖頭:“他也沒看出兇手究竟是誰,到底要幹什麼,過來也是有備無患。”/br“看來刺客很厲害。”胡云萱點點頭,打量著四周:“到了這裡,我就能睡安穩覺啦。”/br這裡是法空神僧的地盤,有神通在身,哪個刺客能無聲無息的進來?/br她們兩個在精舍內悠然自在,一個練劍,一個讀書,胡云萱對武功沒什麼興趣,更喜歡讀書。/br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很快到了傍晚,夕陽斜照。/br玫瑰色遍佈周圍。/br正在練劍的獨孤夏晴雙眼驟然一亮,扭頭看向牆頭,卻見牆頭正站著四人。/br他們身穿黑衫,蒙著黑巾,站在夕陽之中形成整齊的一排。/br獨孤夏晴卻一看便看得出他們都年紀不小,眼神裡都透出滄桑,氣息又強盛,不是老人,那便是中年人。/br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