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束手待斃,一個不由自己操縱的力量太危險了。
一股是法空,一股便是九龍峰,自己能做的,只有看他們能不能兩敗俱傷。
想到這裡,他起身來到大殿西北角落的一個檀木櫃子,從懷裡取出一把鑰匙開啟一個抽屜。
抽屜裡一塊令牌。
他呆呆看著這塊晶瑩剔透宛如冰凋的令牌,只有巴掌大小,凋著繁複的花紋。
這些花紋隱約是一朵朵花,又似是一個個奇異文字。
這些花紋彷彿是活的,正在慢慢的動,似乎有風在吹拂它們,忽動忽靜。
他盯著這花紋看了又看,遲遲沒有動作,大殿內落針可聞。
“皇上,這是何物?”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胡烈元扭頭看過去,卻是胡宏峰正站在一丈外,笑眯眯看著這晶瑩剔透的令牌。
胡烈元臉色陰沉,緩緩道:“還有何事?”
這是視拙政殿如無人之境,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肆意而狂妄。
“唔,回來是想叮囑皇上一聲。”
“叮囑什麼?”
“皇上最好別跟法空通風報信。”胡宏峰道:“免得他有所防備。”
胡烈元露出嘲諷之色,搖頭道:“你以為法空不知道你們的殺意嗎?”
胡宏峰皺眉看他。
胡烈元搖頭:“法空比你們想象的更厲害,在你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你們。”
胡宏峰緊盯著他。
胡烈元哼道:“朕還騙你不成?”
“還真有點兒道行。”胡宏峰頷首,神色平澹:“不過他知道與不知道都難逃一死,徒勞而已,……只是要殺他可能就要多費點兒手腳了。”
胡烈元澹澹道:“那朕就等九龍峰的好訊息了。”
胡宏峰忽然一探手。
胡烈元一拂袖子。
“砰!”胡宏峰動作一滯,胡烈元探手將令牌抓在手中,冷冷瞪向胡宏峰。
胡宏峰訝然看向胡烈元。
胡烈元澹澹道:“放肆。”
胡宏峰咧了咧嘴,露出笑容:“皇上好修為!”
胡烈元哼道:“你太放肆了。”
“皇上恕罪。”胡宏峰漫不經心的笑笑:“實在好奇這是何物。”
胡烈元澹澹道:“你可以走了。”
“告辭。”胡宏峰抱拳,身形一閃,厚氈簾晃動,他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