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固然是一個好訊息,可祭天就不是好訊息了。/br從這裡傳訊息回去,再調動高手過來營救,一晚上根本不可能做得到,這意味著他們必死無疑。/br周陽好奇的看他。/br胡妙空陰沉著臉色,想了想:“方師兄與孟師兄傷勢如何?”/br“氣息奄奄。”徐青蘿搖頭道:“不太好,不過他們也不會讓他們現在就死。”/br“問天宗!”胡妙空咬牙切齒:“該死。”/br問天宗肯定知道方師兄與孟師兄的身份,知道他們是天罡宮的長老竟然還敢如此。/br這是鐵了心要跟天罡宮不死不休!/br“胡長老,”周陽道:“你們怎親自出手啦,讓四大宗的頂尖高手探一探多好。”/br胡妙空深吸一口氣,將滿腔怒火與殺意壓下,搖頭道:“原本不想動手,只想先探一探虛實,免得弟子們折損。”/br“你們是好長老。”周陽感慨道。/br如果換一個宗門,不會直接就讓長老們動手。/br長老們個個都養尊處優,都是在幕後籌劃的,衝鋒陷陣是輪不到他們的。/br可天罡宮的長老倒好,搶先出手。/br自己四人已經將問天宗的危險說明白了,他們還敢派出兩個長老探查,不得不說一聲佩服。/br胡妙空扯一下嘴角,勉強笑笑:“我們天罡宮行事向來如此的。”/br天罡宮的每一個弟子都很珍貴,都很珍稀,是天罡宮傳承的希望,身為長老,需得珍愛他們,不能隨意的置他們於險境。/br周雨輕聲道:“其實你們可以將訊息傳與皇上,再請皇上定奪,到時候自會派出四大宗或者奉天殿的頂尖高手的。”/br胡妙空道:“如果我們對問天宗一無所知,怎能跟皇上說?”/br身為天罡宮,僅僅聽別人說,自己不去調查清楚,便跟皇上說,這就是砸天罡宮的招牌。/br“可以直接推到師兄身上的。”周雨道:“聞風而奏,應該也沒什麼不對吧?”/br胡妙空搖頭。/br聞風而奏,那就是聽風便是雨,也是砸天罡宮的招牌。/br周陽看向徐青蘿:“那我們就想辦法救這兩位長老出來吧。”/br敢於親自冒險,這樣的長老讓人欽佩,總不能眼睜睜讓他們死在問天宗手上。/br胡妙空忙道:“這太過冒險了。”/br再怎麼說,他們四人與天罡宮沒什麼交情,冒此奇險救人,太過為難他們了。/br周陽道:“我們是不成的,只能請師伯出手啦。”/br“法空神僧?”胡妙空道。/br周陽道:“我們對付不了那位神主的,它太過厲害了,有可能挖個陷阱在等我們鑽呢。”/br徐青蘿道:“確實是一個陷阱。”/br她明眸看向問天宗的方向,澹澹道:“就等著你們往裡鑽呢。”/br胡妙空臉色再次陰沉下去。/br周陽笑道:“他們都有什麼陷阱?”/br“四具身外化身。”徐青蘿澹澹道。/br周陽臉上的笑容僵住,失聲道:“四具?”/br徐青蘿道:“恐怕不僅僅是四具,還有別的我沒看到,它說不定在遮蔽我的窺探。”/br雖然用了天罡符,自己的心眼更加的隱秘,可未必不會被神主感知,它若出手,絕對擋得住自己的心眼。/br所以只有四具未必是真的,有可能有十具八具。/br即使只有四具,自己四人也很吃力,討不了好。/br胡妙空抬頭看向問天宗的方向,緩緩道:“那就請法空神僧出手罷!”/br現在只能厚著臉皮請法空神僧相助。/br這個時候,也甭管天罡宮往後不能在法空神僧跟前抬頭了,兩位師兄的性命要緊。/br“那我請師父吧。”徐青蘿點頭。/br這個時候,自己四人是擺不平的,不能逞強,只能請師父出手。/br“有勞。”胡妙空肅然合什。/br下一刻,法空已然站在五人跟前。/br“師父。”徐青蘿嫣然笑道。/br胡妙空合什肅然道:“見過神僧。”/br法空微笑合什。/br一陣風吹來,紫金袈裟飄飄,笑容中帶著沉靜,說不出的飄逸與灑脫。/br“師父,是這麼回事……”徐青蘿將事情經過說了。/br法空點頭,對胡妙空笑道:“貴宮確實不同凡俗,長老動在前頭,佩服。”/br天罡宮有天罡符,還有別的奇寶,現在已然擋不住他的天眼通及金睛。/br所以對眼前的事早就看到。/br胡妙空肅然道:“請神僧慈悲,救出方師兄與孟師兄。”/br法空頷首,雙眼忽然變得深邃如海,片刻後恢復如常,點點頭:“確實得出手了。”/br徐青蘿道:“師父,那神主已經有數具身外化身,恐怕有詭計。”/br法空扭頭看向胡妙空:“胡長老,我們過去看看?”/br徐青蘿四人頓時面露興奮。/br這要親自看到法空出手,他們已經很久沒看到他親自與人對敵,先前一次聲勢浩大,卻不見對手,委實看得莫名其妙。/br“請——!”胡妙空合什。/br六人飄飄來到了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