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元失笑,搖頭道:“不必勞煩他。”/br周文靜道:“皇上請神僧幫忙的話,需要付出代價,可是微臣出面,應該不用什麼代價的。”/br胡烈元道:“你跟法空有交情?”/br周文靜搖頭笑道:“法空神僧一直在助人,對信眾也沒要求回報,地位不夠高,也就不需要什麼回報。”/br“你可不是尋常百姓。”胡烈元道:“是奉天殿的副殿主。”/br“在神僧眼裡恐怕與百姓無異。”周文靜道:“不妨一試,即使神僧拒絕,也沒什麼損失。”/br胡烈元皺眉。/br周文靜看向周紀年,不好意思的道:“周宮主,冒犯了。”/br在天罡宮的宮主跟前說要去法空神僧那邊求助,顯然是表明天罡宮的無能,委實是冒犯。/br天罡宮的影響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自己也不能得罪太過。/br但必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否則一直盯著自己也很麻煩。/br就像這一次,差點兒以為自己逃不掉,會被看出底細,還好法空神僧用了什麼妙法,竟然讓天罡鏡看不出。/br兩人在浴池相對,周身無一物,周紀年還是沒能推衍出自己的命運。/br他徹底鬆一口氣,果然不愧是法空神僧。/br這一次自請去星南峰見法空神僧,便跟法空神僧明面上有了往來,往後也就能遮掩一二。/br周紀年笑著搖頭:“法空神僧的天眼通確實有可能看得清楚。”/br否則,也不會派弟子過來。/br當然即使能看到,看得也不會很清楚,否則也不用派弟子過來。/br周文靜這一行,很可能是抱著期望而去,失望而歸。/br可如果沒有這一行,天罡宮就顯得太過無能了,最好還是讓周文靜去一趟。/br這些心思在他腦海裡迅速一轉而過。/br周文靜遲疑:“不一定能看得清?”/br他極為敏銳,一下便捕捉到了周紀年話中之意,蹙眉道:“天眼通也可能看不清?”/br周紀年笑道:“法空神僧可能看得清,也可能看不徹底,但總比這樣強。”/br周文靜看向胡烈元。/br胡烈元臉色陰沉,沉吟不語。/br周文靜道:“皇上是擔心耽擱了時間,導致問天宗鬧出事來?”/br“越快收拾了他們越好。”胡烈元道。/br周文靜緩緩道:“那就搏一次,直接出手?”/br這個時候自己再強行要求去法空神僧那邊,很可能惹懷疑,最好還是改轅易轍。/br“皇上,直接出手不妥。”周紀年忙道。/br自己是知道問天宗多強大的,尤其那位神主,強得超出想象,絕不能硬來。/br最佳的辦法就是請法空神僧出手。/br既然皇上不答應,那就側面迂迴請法空神僧出手。/br總之,絕不能妄動,必然是損失慘重,身為天罡宮的宮主,必然會招致罵名,有損天罡宮的威嚴。/br胡烈元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哼了一聲,隱隱猜到兩人的心思。/br身為各自的首領,各有自己的算盤,都在儘量降低自己的風險與損失。/br這原本沒錯。/br可看著實在憋氣!/br他目光閃動,緩緩道:“罷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法空出手吧。”/br周紀年道:“那問天宗的弟子……”/br“如果真要讓他出手,這些弟子肯定要歸他了!”胡烈元沒好氣的道。/br這顯然是法空出手的條件。/br先前就是不想答應這個條件,總覺得吃了大虧,讓法空佔了大便宜。/br可天罡宮甚至連周文靜都看不清,看不到這一次行動的後果,那就得慎之再慎。/br與其折損了這兩百多大宗師,還不如把問天宗推給星南峰,讓法空頭疼去。/br法空不管是將他們收服,還是將他們廢了,都不關自己的事,比留在大雲成禍害強。/br借力打力,借刀殺人,事到如今也只能借法空的刀來滅問天宗的神主了。/br“皇上,那就不必讓周殿主再去星南峰,直接找徐姑娘他們即可,他們還在大雲境內,離得不遠。”/br“徐青蘿?”/br“正是徐青蘿姑娘,他們四人來探查問天宗。”/br“……把他們帶過來,我親自問問。”/br周紀年答應一聲,抱拳離開。/br——/br第二天傍晚時分,徐青蘿一行四人來到了大雲的皇宮,在側殿見到了胡烈元。/br胡烈元打量著徐青蘿一行四人,目光落在徐青蘿臉上,輕頷首:“法空的弟子?”/br徐青蘿合什:“小女子徐青蘿,見過皇上。”/br“你們跟問天宗交過手,如何?”胡烈元道:“問天宗的實力到底如何?”/br徐青蘿讚歎:“不愧是大雲,平平常常的一個問天宗就如此厲害,佩服!”/br胡烈元盯著她明眸看。/br徐青蘿笑道:“皇上,我的佩服是真心實意。”/br胡烈元哼一聲:“法空對弟子還真夠寬和的,你們可能對付得了問天宗?”/br徐青蘿搖頭道:“我們四個不成。”/br“如果再加上兩百個大宗師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