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甚至也會被她重創,昏沉沉半天沒能清醒過來,從而被她逃脫而去。
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然將金剛寺夷為平地。
待金剛寺被毀,所有弟子皆滅,自己堪堪趕到時,她受萬魔噬體而亡,形魂俱滅。
自己想報仇而無仇可報,魂魄都沒辦法拘住,徹底消失於天地之間。
金剛寺因為已然成為自己的小西天極樂世界,所以即使眾弟子被殺,也不會真正死去。
年輕弟子可以被自己施展地藏空行咒起死回生,年紀大的則以魂魄形勢繼續存在於寺內,只是不能離開金剛寺太遠。
雖然他們與活著無異,可畢竟不是真正的活著,不如有身體之累的好。
——
“唉——!”法空長嘆一口氣。
這個楊霜庭很麻煩。
不能逼迫太甚,要給她緩衝的餘地,同時也不能放鬆,免得淨穢宗勢大不可制。
現在自己與楊霜庭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楊霜庭忌憚自己,自己也忌憚楊霜庭。
如何才能徹底解除掉她的威脅?
一擊必殺?
他負手踱步,目光在楊霜庭的身上轉了轉,搖搖頭。
楊霜庭的靈覺敏銳異常,而且修為高深,憑自己之能,一擊必殺的話,恐怕殺不死她。
她身懷魔念,極為難殺。
除非困在自己的小西天極樂世界之中,然後先行消耗,待其精疲力竭,自己再出手致命一擊。
想要達到這個目標殊為不易。
他走了幾步之後,心煩意亂,隨即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大光明峰的一座竹筑前。
這座竹筑前,許志堅正在練拳。
他面板黧黑,漆黑的雙拳偏偏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將自己拳頭籠罩其中。
看到法空出現,他雙拳直接砸過去,拳上光芒頓時灼灼逼人,宛如兩輪小太陽。
法空出掌迎擊。
“砰砰砰砰……”
悶響聲不絕於耳,周圍狂風呼嘯,卻是拳掌相交激發的勁力,聲勢驚人。
半晌過後,兩人停手,坐到竹桌旁喝酒。
“又有什麼煩心事了?”許志堅笑道:“最近大雲這邊很安靜吶。”
“不是大雲。”法空搖頭:“是大永那邊出了一個淨穢宗。”
法空便將淨穢宗的事說了,然後又說了自己剛練成的地藏空行咒。
他並沒有說楊霜庭的身份。
最好還是別跟許志堅說,免得給許志堅惹禍,楊霜庭是很邪門兒的,許志堅一旦知道,楊霜庭有可能感應得到。
楊霜庭的身份還是自己知道的好,不說與第三人聽。
“地藏空行咒……”許志堅好奇的道:“真能起死回生?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法空笑道:“這是以眾生願力為引,將其轉化為超拔之力,將魂魄重新返歸身體,不外如是。”
“我只知道人死不能復生。”許志堅笑道:“這是天地之理,這地藏空行咒卻是打破了天地之理。”
法空道:“所謂天命順乎民心,民心所向,願力加持,自然可以逆天行事。”
“不會有反噬吧?”許志堅道。
“乘願而行,”法空搖頭:“用的是願力,卻是沒有反噬之險。”
“那便好。”許志堅笑道:“這種逆天改命之事,聽著便知道要受天地反噬的。”
法空笑道:“許兄你還不知道我?”
“也是。”許志堅笑道:“如果真有危險,你不會做,……這淨穢宗真很麻煩?”
他是瞭解法空的求穩之風格,不會冒一點兒風險,真要有危險絕不會再做,會斷然捨棄。
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展,那便表明沒有危險,可以放心大膽的施展。
這雖然有違常理,玄之又玄,他還是相信法空。
法空舉杯一飲而盡。
許志堅也跟著一飲而盡,然後斟滿。
法空抬頭看向天空。
此時暮色上湧,暮靄沉沉。
已然是不知不覺一天過去。
這一天好像一眨眼便過去了。
先是舉行還陽大典,施展地藏空行咒,獲得海量的功德與信力,再是與楊霜庭鬥智鬥勇。
時間在凝神專注之中過得格外的快,一倏忽間,已然是一天過去了。
“難道你也對付不了這淨穢宗?”許志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