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來到門外,對楚海合什,冷冷道:“住持不在。”
孫士奇笑道:“難道住持不吃午膳?”
圓生和尚冷冷看著他,沒有說話。
“是真不在,還是不想見本王?”楚海笑問:“躲著本王?”
圓生和尚冷冷道:“住持不在。”
“那小王想進去等候,如何?”楚海道:“難道法空大師一天都不在,晚上也不回來?”
“……請。”圓生和尚伸手。
楚海瀟灑往裡走去,擺擺手。
四個護衛無奈的停住,沒有跟著進寺。
他們對於金剛寺外院還是很放心的,沒有人能在寺內刺殺王爺。
楚海與孫士奇被帶到了法空的住持院子。
站在院子中央,誦經聲隱隱約約傳來,淡淡的檀香若有若無,一片寧靜詳和。
“王爺,這裡當真是修心養性之妙地。”孫士奇撫髯打量著牆角的花圃與幽竹,感慨道:“生機盎然而悠然寧靜,踏入這裡,浮躁之氣頓時消散。”
楚海頷首:“法空大師的修行之地,自然是不同的。”
他也感覺自己的心一下變得寧靜。
孫士奇道:“都說金剛寺外院乃是真正的佛門道場,果然如此。”
楚海負手踱步,打量四周。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聲中,法空已然站在了石桌旁,合什宣一聲佛號:“見過王爺,孫先生。”
“呵呵……”楚海轉身過來,合什笑道:“大師,小王有擾了。”
法空微笑搖頭,伸手肅請。
楚海坐到旁邊的石桌前,孫士奇則站在一旁,微笑看著法空。
法空道:“王爺何必難為貧僧?”
“看來大師知道小王的來意。”
“李少主之事?”
“呵呵,正是。”楚海笑道:“大師便助她一把,總不能讓堂堂的副司正遭受刺殺卻無可奈何,朝廷的臉面何存?”
“王爺,李少主是綠衣司的副司正……”法空不解。
楚海搖頭道:“綠衣司與南監察司都是朝廷的,互通有無也是理所應當。”
法空笑起來。
傅清河端茶過來,然後退出小院。
孫士奇漫不經心的打量一眼傅清河。
楚海笑道:“其實這件事本身歸屬南監察司管,不能推脫。”
“看來李少主與王爺的交情不淺。”法空笑道。
楚海搖頭笑道:“畢竟她曾是我的得力屬下,即使去了綠衣司,終究還是有三分香火情的,況且這也關乎朝廷的臉面。”
“王爺想弄清楚刺客的身份?”法空道。
楚海緩緩點頭,肅然道:“這幫刺客太無法無天,竟然刺殺大乾綠衣司的副司正,這是不把朝廷的威嚴放眼裡。”
法空道:“他們是天海劍派的高手。”
“這……”楚海一怔。
他原本的打算是請法空過去看看,施展宿命通查清這兩個刺客的身份。
沒想到法空直接說出結果。
法空笑道:“他們便是天海劍派的,想要殺了李少主,王爺要如何做?”
他悠然的端起茶盞,跟端王示意了一下,輕啜一口茶茗。
“……真是天海劍派?”楚海沉聲道。
孫士奇道:“大師,不會弄錯吧?大師要不要去細細看一眼?”
法空微笑搖頭:“我已經看過了,不必再看,確實是天海劍派的刺客。”
他向楚海,微笑道:“王爺犯難了吧?”
楚海沉下臉,皺眉思索。
現在確實陷入了兩難。
天海劍派此舉確實過份,置朝廷的威嚴於不顧,竟然刺殺副司正。
但他也知道天海劍派為何要刺殺李鶯。
可天海劍派現在勢大,而且還有冷飛瓊成了貴妃,更是不可小覷。
自己如果出手直接彈劾天海劍派,恐怕會得罪天海劍派,甚至得罪冷飛瓊。
父皇對冷飛瓊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冷飛瓊對父皇的影響力是極大的。
枕頭風的威力自己扛不住。
可就這麼放過天海劍派,李鶯也要寒心。
不僅是李鶯,其他屬下也會寒心,李鶯可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尚且在關鍵時刻不能出頭,其他人呢?
法空微笑品茗。
孫士奇當然知道楚海的為難之處,合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