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搖了搖頭,沒有再施展清心咒。
已經給了他們機會,可是他們沒能抓住,齊容顯然是得了李鶯的吩咐,才會迅速抓住時機撤走。
楚祥咬著牙,冷冷看一眼朱霓。
朱霓輕輕點頭。
玉笛聲再響,彷佛一萬隻鳥兒從空中落下,紛紛落到了竹林之內,站在竹梢上清脆的鳴叫。
甚至有很多高手廝殺之際不忘了扭頭瞥一眼,看有沒有鳥兒落到自己身後。
他們隱約看到了鳥兒落在竹梢上,在衝著自己鳴叫,好像在提醒自己什麼。
玉笛聲繼續響起,萬千的鳥鳴聲傳入眾人耳朵,他們發現越來越多的鳥兒站在自己的身後,在衝著自己鳴叫,在提醒著自己什麼。
這讓他們疑神疑鬼,開始顧此失彼。
他們不想被幹擾,卻沒辦法集中注意,即使清心咒的餘韻未消,他們保持著清醒狀態,也一樣不能讓自己專注如一,不能專注於對手身上。
這讓他們失誤開始增加,然後開始心神不寧,再然後則渾身漸漸無力。
最終鳥鳴聲響成一片,宛如鳥兒的天地。
他們腦海裡一片茫然。
忽然一聲清唳沖天而起。
眾人不由的抬頭看去。
隱約間,一隻鳳凰忽然出現,周身湧蕩著騰騰火焰,輕盈的掠過人們頭頂,消失於茫茫白雲深處。
他們周身顫動,身體內氣隨著鳳凰的火焰而燃燒,隨著鳳凰的消失,身體的力量與內氣跟著消失無蹤,已經在眨眼功夫燃燒殆盡。
他們軟綿綿的倒地,嘴角湧出鮮血,已然受了重創。
一片一片的倒下。
眨眼間,整個山腳下只有神武府的數十高手站立,其餘人皆伏地不起。
朱霓輕輕放下玉笛,垂螓首將玉笛掛回盈盈一握細腰旁,抬頭打量四周。
她美麗臉龐一直溫婉柔和,沒有一絲殺意與怒氣,剛才好像只是吹奏一曲怡心逸情。
可這一曲的威力卻讓天海劍派與魔宗五道的數百高手盡皆重創倒地不起。
看到所有人都倒地不起,她露出滿意神色,扭頭看向楚祥:“府主,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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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祥頷首:“你的音殺之術越發精妙了。”
他細細感受著朱霓的笛聲,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反而覺得賞心悅目,感受了一場視聽的盛宴,身心愉悅輕盈,妙不可言。
先前朱霓的音殺之術還是無差別的攻擊,只要在她聲音範圍之內,便要承受攻擊。
只有站在她身後才會好一點兒。
現在卻截然不同,站在她身邊或者站在遠處,只要是神武府的高手都不受影響。
這意味著她對音殺之術的控制更上一層樓,威力也更強,可謂是驚人。
朱霓微微一笑。
旁邊一箇中年男子沉聲道:“府主,直接廢掉他們,還是捉了頭領?”
楚祥皺眉沉思。
他奉命前來鎮壓,目的是止戈,讓他們都老實下來,儘量減少傷亡。
可是他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這些傢伙竟然如此無視神武府,自己這個府主與王爺,說話如放屁一般。
這絕對不能忍。
如果這一次乖乖放過他們,神武府的威嚴與朝廷的威嚴及皇室的威嚴何存?
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想到這裡,他沉聲道:“把領頭的都拎過來!”
“是!”
一群神武府高手迅速撲過去,很快拎出了十二個中年男子,擲到了楚祥腳下。
這十二個中年男子有天海劍派的,有魔宗五道的,個個都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儘管被擲到地上時,腦袋著地,一臉泥與草,狼狽不堪。
他們臉上卻毫無異狀,彷佛狼狽的不是自己,仍舊維持著莊重神色與威嚴。
楚祥往前踱兩步,俯看著他們。
十二名神武府高手擲人手法蘊含著精妙。
看似是隨意的一擲,其實把他們十二個腦袋都湊到一起,形成一個圓圈。
楚祥鹿皮靴撥拉開一人的身子,往前湊了湊,腦袋出現在他們腦袋的正上方,仔細端量著他們,卻不說話,好像在欣賞古董之類。
“王爺,士可殺不可辱!”一個青年劍客揚聲喝道:“請自重!”
楚祥抬頭瞧他一眼,又瞥一眼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