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多少氣。
既影響信力,又受憋屈,這是絕對不能做的。
“行吧。”楊霜庭點點頭:“就依你,我會讓父親求皇上恩准。”
法空露出笑容。
楊霜庭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往回走。
法空隨著她一起,漫步於野徑,周圍的花草濃綠墨綠,彷彿吸納了太多的靈氣。
“現在淨穢宗理順了吧?”法空道:“如臂使指了?”
“還差得遠。”楊霜庭道:“除了這些長老,剩下的也沒那麼安份。”
法空眉頭挑了挑:“他們知道是你殺了這些長老們?”
“他們再傻應該也知道了。”楊霜庭道:“我沒怎麼瞞著,也沒殺人滅口。”
“他們是對你殺長老們有意見,心懷怨恨?”
“不是怨恨,是擔憂吧。”楊霜庭道:“歷代宗主應該很少有人這般殺長老的。”
“那歷代長老可有殺宗主的?”法空道。
楊霜庭輕哼一聲:“他們作威作福久了,已經不習慣上頭有人管束著。”
她對於淨穢宗原本便沒有歸屬感,只覺得是累贅,又有這些長老們掣肘,更是沒好印象。
原本得過且過,只要他們奉命行事即可,兩不相干。
可他們竟然想殺自己,那自己別無選擇,只能先殺了他們,總不能自己這個宗主向他們乞求饒命吧?
法空道:“那便恭喜了。”
“也要恭喜你,借刀殺人,順利解決了我們的威脅。”楊霜庭道。
她對法空的感覺複雜,一會兒感激一會兒惱怒,一會兒忌憚一會兒信任。
一時之間很難說清楚。
法空笑著搖頭。
——
楚雄坐在拙政殿的龍椅中,將奏摺拋到桌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起身負手在大殿內踱步。
踩在厚軟的地毯中,毫無聲音。
大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因為有厚軟的地毯,即使落針也聽不到聲音,更別說內侍們個個都輕手輕腳,而且還都有一身厲害的輕功,更是一丁點兒聲音不發出來。
楚雄負手走了幾步,揚聲道:“有什麼趣事?”
一個鶴髮童顏的紫衣老內侍站在柱子旁,上前兩步躬身道:“皇上,端王爺早晨送來了一件寶貝。”
“什麼寶貝?”
“一件神像。”
“……神像?”楚雄皺起濃眉,一聽到神像便心生不悅,冷哼道:“誰的神像?”
老內侍恭敬說道:“皇上,微臣仔細查了查,都沒能查出這是哪一位,應該沒記錄在冊。”
“是一個野神。”楚雄哼道。
神京不像雲京那般百無忌憚,對於神佛都是壓制的,是武者的天下。
神宮監有一個職責,便是登記天下各寶物,而這些寶物中,尤其注意神靈。
他身為八極境的高手,對於虛空之外的力量極為忌憚。
老內侍恭敬說道:“端王爺所奉的神像上戴了一串佛珠,乃是法空大師所加持過的佛珠。”
“法空也見過這神像了?”
“這個……”老內侍無奈:“微臣沒敢多問。”
“讓端王過來,神像也拿來。”
“是。”
——
“兒臣見過父皇。”端王昂然進入拙政殿,修長挺拔,神采飛揚。
他一甩袖子,氣度瀟灑,待看到龍案上擺著的神像,頓時笑道:“父皇,此物是綠衣司的副司正李鶯所獻。”
楚雄瞥一眼楚海:“這李鶯算是投到你門下了?”
端王楚海忙道:“她是父皇的臣子,自然是唯父皇馬首是瞻。”
“還很看重她。”楚雄點點頭。
楚海一凜,不知道楚雄是什麼意思,是嫌自己結黨營私,還是嫌李鶯是魔宗弟子?
“行吧。”楚雄道:“李鶯是個難得的奇才,要善於用她,別弄得反噬自身。”
“父皇放心。”楚海忙道:“兒臣明白,她便如一柄寶劍,容易割傷自己,但確實很好用。”
就李鶯那臭脾氣,說翻臉就翻臉,脾氣比自己還大,有幾個能受得住她?
也就是自己心胸寬廣,才能包容得下她,換了一個人,英王或者逸王,早就把她逐出門下。
楚雄頷首:“你能容得下她,也是難得,……這神像到底怎麼回事?”
楚海聽到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