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力量驟然湧出,大殿響起一道驚雷,“轟隆”一聲炸響。
楚雄掌中的佛珠驟然大亮,破開阻礙,落到了神像脖頸上。
狂暴力量驟然消失,周圍恢復寧靜。
厚軟地毯鋪著,牆壁也厚實,令拙政殿格外寧靜。
先前的狂暴與轟鳴宛如一場夢幻。
“阿彌陀佛。”楚海宣了一聲佛號,長長舒一口氣,知道終於再次鎮壓住了。
楚雄臉色肅然,緊盯著神像。
“父皇,這神像的力量當真詭異,虧得我聽了李鶯的,沒亂來。”楚海心有餘悸。
還有幾分慚愧。
先前還真是誤會李鶯了,以為她糊弄自己呢,結果還真是可怕之極。
這神像與李鶯所說一樣的可怕,父皇尚且對付不了他,更別說自己。
自己如果沒聽李鶯的,這一會兒不知道自己還活沒活著呢,太兇險了!
楚雄緩緩點頭:“很詭異。”
這是一種迥異於罡氣的力量,如果是純粹的罡氣與精神力量,憑自己的境界,絕不至於如此狼狽。
法空的佛咒應該正好剋制這種力量。
這神像的力量來自虛空,類似於天魔,所以佛門正法恰好能夠剋制。
自己也有這種護體神功,可是效果就不如法空的佛咒了,當然,也是法空的佛法修為深厚,佛咒的威力驚人。
“這一次還要感謝法空大師。”楚海讚歎道。
如果不是法空大師的佛珠鎮壓,誰能製得住這神像?
萬一這神像導致父皇有個好歹,自己的罪過何其大?
所以說,相當於法空大師也救了自己。
透過這一次,得到教訓,這樣的事還是少幹,得了寶物也不能忙不迭的獻給父皇。
要先摸清楚它的底細,保證它穩妥,再獻給父皇不遲,太心急難免出錯。
楚雄沉吟,緩緩點頭。
他在反省自己這一次的魯莽之舉。
為何會如此之魯莽,如果在平時,有這般神像,絕不會輕易犯險靠近。
如果在平時,自己看到這般神像,往往是隔著甚遠,讓其他人過來試一試。
或者是禁宮護衛,或者是禁宮供奉,或者是內監的高手們,而不是自己直接上前。
他們出手,自己在一旁觀瞧,一旦有危險,自己也能出手相助,至少旁觀者清,不陷入局中。
而這一次,知道了這神像之後,自己毫不猶豫的直接上前探查。
好像失去了平時的警惕與理智。
為何如此?
歸根到底便是因為法空!
法空這一串佛珠,讓他生出了幾分浮躁,而沒有了平時的冷靜,才會如此昏頭。
自己對法空既是放心,又不放心,還隱隱有一種競爭心理,想要壓過法空。
出現這種感覺,是因為他感覺到已經看不透法空,很可能法空的境界已經超過了自己。
既然法空能壓得住這神像,那自己應該也能壓得住。
抱著這心思,才直接出手拿掉佛珠,想親自見識一下這神像的力量。
沒想到這力量如此之詭異,非是精神也非是罡氣,而是超脫於兩者之外的力量。
自己一身通天的本事,還有寶物護體,竟然擋不住,差點兒中招。
這一次還是虧得法空相助,說起來又欠了法空一次人情。
——
法空吃過早飯,在神京城內轉了一圈,然後來到靈空寺,見到了已經在寺內等候的楚雄。
楚雄正站在大雄寶殿的臺階下,站在半人高的香爐前,剛剛奉上一柱香。
法空合什一禮,微笑看著楚雄。
楚雄是極為忌憚與自己相見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與自己見面。
楚雄身邊沒有其他人,不僅沒有禁宮護衛,也沒有內侍,隻身一人,一身墨綠長袍,觀之如一儒雅的讀書人。
法空引他來到住持院子,斟了茶,笑道:“皇上無事不登三寶殿。”
“關於那神像,你可知道什麼?”楚雄單刀直入的問。
法空搖頭。
楚雄皺眉:“你沒用神通看一看?”
法空道:“它擋住了我諸般神通,看不透它的虛實,所以只能鎮壓。”
楚雄哼道:“一點兒沒有線索?”
“應該是來自虛空之外的力量,”法空搖頭道:“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