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淳王正在陪著王妃吃飯,為了保護王妃,沒能完全避開。”
法空眉頭皺起。
他頓時泛起了熟悉感。
“師兄覺得很像坤山聖教?”
“應該不是坤山聖教。”法空搖頭。
坤山聖教的餘孽如今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已經徹底雌伏,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是大雲的燃血宗。”寧真真哼道:“已經調查清楚,大雲的燃血宗高手,他們修煉的燃血秘經很奇妙,能將所有力量都融入血液之中,駕馭血液而行事。”
“燃血秘經……”法空輕輕點頭。
他還真聽說過這燃血秘經,在某一本遊記上記載有這燃血秘經的奇妙。
一般武林中人都是練氣,而這燃血秘經是煉血,修煉方法截然不同。
只是這燃血宗極為神秘,燃血秘經只聞其名,沒有真正見過。
因為修煉燃血秘經的人太過內斂,深藏不露,幾乎看不出來他們是武林高手。
動起手來,正常的罡氣無法制住他們,導致他們或者逃走,或者施展玉石俱焚的招數。
最終人們對燃血秘經的瞭解也只是皮毛。
“淳王爺傷得很重,恐怕捱不過去。”寧真真蹙眉道:“淳王府那麼多的靈丹妙藥,都沒辦法剋制燃血秘經的力量,這燃血秘經的力量太過陰毒。”
關鍵就是打入淳王身體裡的血。
這些血就像是世間最厲害的劇毒,迅猛吞噬著淳王的力量與生機。
短短一刻鐘,淳王便陷入重傷垂危狀態。
解毒的,增強生機的,增強罡氣的,各種各樣的靈丹都用了。
這些放在外面都是被人爭破頭的罕見靈丹,淳王府卻有一大堆,可惜卻救不了淳王。
罡氣進入淳王身體便如進入一個篩子,不能有絲毫停留,任何靈丹的藥力都沒辦法停留。
法空頷首。
他雙手結印,忽然朝淳王府的方向虛虛一按。
寧真真嫣然笑道:“能救回淳王爺嗎?”
法空點頭:“他很快就好,……大雲當真是好手段。”
寧真真蹙眉道:“我在想,大雲會不會也用這種辦法來對付師兄你,或者大乾的皇子們。”
法空頷首:“我不會多管閒事。”
自己不會去看大乾皇子們的兇吉,就像這一次沒有看淳王的兇吉一樣。
天眼通每看一次,便改變一次未來,如果不是關係自己的至親,還是不動用的好。
誰知道改變別人未來,會不會最終反噬到自己或者親朋好友身上。
“如果他們進入大乾,恐怕皇子們擋不住。”
“他們真這麼神,也不會名聲不顯了。”法空搖頭:“還是有諸多限制的。”
“那倒也是。”寧真真輕輕點頭。
如果不是徹底相信,徹底放鬆下來,一旦他們想施展,大宗師必有警兆,從而輕鬆逃開。
這一次顯然是因為淳王妃也在。
更重要的是,這三個傢伙都是修為深厚,處心積慮多年。
——
淳王府
淳王的寢居,外面密佈護衛,一層又一層,一共三層。
屋內卻只有一個絕麗美人坐在榻前守著。
其他人都被淳王趕走,對外面散佈訊息說他只是受了輕傷,明天便會進宮。
其他人不得守在這裡,各司其職,防備有人趁機作亂。
吩咐了這些之後,淳王曹景淳陷入昏迷。
寢居之中,只有淳王妃守著。
她絕麗臉龐梨花帶雨,薄薄眼皮泛紅,越發楚楚動人。
玉手握緊淳王曹景淳的大手,直直的盯著曹景淳的眼睛,注意著淳王的呼吸,每當淳王呼吸一急促,她便緊張起來,絕麗臉龐爬滿了擔憂,上前輕輕拭擦他額頭。
她在心裡祈禱,向漫天神佛發誓,只要能讓淳王不死,甘願以自己的性命換他的命。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淳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龐越來越紅。
所有靈丹妙藥都服下了,能做的只能是等。
“皇上!”外面忽然傳來沉喝。
絕麗女子聽出是護衛總管的聲音,忙放開曹景淳的手,起身相迎。
腳步聲中,一道軒昂人影撩簾而進,正是大永皇帝曹景元。
他隻身一人進來,沒有內侍。
“皇上。”絕麗女子襝衽一禮,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