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風波了。”
“這麼急?”
“我擔心大雲會對淳王下手。”寧真真蹙眉道:“這麼多的大雲秘諜,如果有意暗算淳王的話,未必幹不成。”
法空沉吟著點點頭。
寧真真沒有請法空施展天眼通,一味的施展天眼通,世間便沒了趣味。
凡事還是要靠自己的。
法空也知道她的想法,也成全她的想法,只有涉及到她安危的情況下才會多說。
“師兄可有什麼事?”寧真真道:“先前是有什麼急事吧?”
“是關於大妙蓮寺的。”法空道。
寧真真頓時精神一振。
法空看她感興趣,便將業刀的事說了,讓她不要外傳,畢竟是大妙蓮寺的隱秘。
寧真真蹙眉道:“大妙蓮寺的頂尖高手?師兄,我現在對大妙蓮寺的影響頗有體會。”
法空示意她繼續說。
寧真真道:“大妙蓮寺與我們大雪山宗可不一樣,雖然說這邊也是諸大宗並列,可是大妙蓮寺是單獨一級,是超越諸宗之上的,威望堪為第一,甚至更勝朝廷一籌。”
法空點點頭。
其實他是知道這個的,畢竟有一些大永高手的記憶之珠。
造成這個原因的不是其他,而是因為大永崇佛。
自己這個大乾的高僧,在大永都有不俗的名望,有不少的信眾,更別說大妙蓮寺。
大妙蓮寺可是歷代國師所在寺院,佛法第一,武功也堪稱第一。
寧真真道:“大妙蓮寺這般名望,如果讓世人知道大妙蓮寺有高手肆意殺戮,一定會造成極大衝擊,會摧毀大妙蓮寺的名望。”
法空輕輕點頭。
所謂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別的寺院,如果出一個這樣的人物,人們責備之餘也不會如何,可大妙蓮寺就不成了。
世人會覺得,大妙蓮寺不該出這樣的人,即使出了,大妙蓮寺也該迅速的解決掉,而不是貽害世人。
寧真真道:“所以,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解決掉這個高手,會用諸多手段。”
法空點頭。
寧真真道:“所以斷不會輕易放棄,一定還會繼續逼師兄你出手幫忙的。”
法空道:“我是擔心他們別有用心,收拾掉業刀,也順便把我一塊兒收拾。”
寧真真遠黛般眉毛輕輕蹙起。
她放下茶盞,起身踱步,思忖著自己所見所聞,人們對大妙蓮寺的看法。
最終她搖頭道:“師兄,大妙蓮寺還是要點兒臉面的,行事向來恢宏,就像跟淳王府吧,明明與淳王府不對付,暗自較勁,卻一直沒用卑鄙手段,一直是光明正大。”
法空笑道:“光明正大?”
寧真真點頭:“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即使淳王與國師為對手,對國師還是敬佩的。”
法空道:“這確實難得。”
自己行事可沒有這般光明正大,該用正道用正道,該暗算就暗算,奇正相合,不拘一法。
寧真真道:“所以師兄可以試著幫忙,這對師兄你的名望也大大有利吧?這可是好機會!”
她知道法空極為注重信眾。
法空搖頭笑道:“我現在還沒把握對付業刀,惹了他,倒黴的是金剛寺。”
“……也是。”寧真真嘆道:“只是這機會實在難得,可惜了……”
法空道:“師妹,你幫我查一查,大永為惡最甚的十人吧,最好能找到一點兒他們的線索。”
寧真真明眸閃動,馬上警惕:“師兄還是準備插手?”
法空搖頭:“我要先看看,沒把握就算了。”
“好!”寧真真痛快答應。
她身為玉蝶宗的副宗主,如今大權在握,而且還是淳王府的客卿。
同時利用玉蝶宗與淳王府的渠道,訊息是極快的。
——
永空寺內,法空坐在院子東南角的竹林前,坐在石桌旁,翻看著寧真真遞過來的卷宗。
越翻下去,法空的臉色越沉肅。
這十本卷宗上面所載,當真是突破想象的罪惡,不僅僅是殺人,還虐殺,吃人。
這十個人活在世間,當真是老天不開眼。
這十個人,個個惡貫滿盈罪該萬死,而且早就該死了,偏偏還活得好好的。
這確實是一大悲哀。
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