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業刀的高僧隨身之物嗎?”
“我要先打聽一下是誰。”寧真真蹙眉。
法空道:“法號本澄,國師的師弟。”
“本澄大師……”寧真真輕輕點頭:“師兄稍等,我想想辦法。”
她如果只是玉蝶宗的副宗主,可能沒什麼辦法,因為玉蝶宗的觸角無法抵達大妙蓮寺。
可她現在還是淳王府的客卿,可以借用淳王府的力量,那就截然不同的。
——
清晨時分,法空在金剛寺外院吃過早飯,在外面大街溜達了一圈之後,去了一趟永空寺。
永空寺內,皇后正在菜圃裡忙碌,氣色極佳。
永空寺中飄溢著寧靜氣息,皇后不自覺的沉浸其中,心靜神寧,思慮不再過重。
如今的她,心澄如湖,平安喜樂。
法空與她說了一會兒話,便要去永空寺的時候,發現永空寺外站著元德神僧。
他皺了皺眉頭。
如果自己不答應,元德神僧便要一直糾纏不休,恐怕會一直站在永空寺外。
永空寺身處小西天極樂世界內,自己有意隱藏,便是過去了,元德神僧也感應不到。
可關鍵是影響不好。
元德神僧在整個大永的地位很特殊,從小便揚名天下,神僧之名已經深入人心。
人們或以小國師稱之。
元德神僧將繼承國師的衣缽,成為下一任國師,幾乎是所有人都認定的事。
讓元德神僧一直吃閉門羹,一直站在永空寺外,雖然永空寺的名聲是揚出去了,可惜揚的卻不是好名聲。
人們會不由的對永空寺反感,反感永空寺的傲慢,反感對元德神僧的無禮。
法空搖搖頭,元德和尚這一招夠狠。
元德靜靜站在永空寺外,正對著永空寺的大門,微闔眼簾,雙掌合什,一動不動。
來往的人們皆投來好奇的目光,待認出他來,好奇便會變成驚詫。
他這般模樣宛如面壁思過。
他默誦佛經,平抑心頭的焦躁。
人們的目光落在後背上,原本如螞蟻咬一般,隨著佛經的誦持,這些目光漸漸如無物,最終感覺不到異樣。
此時心頭一片寧靜詳和。
為了大妙蓮寺的名望,受一些折辱又算得了什麼?
法空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大師,進來吧。”
永空寺的大門忽然緩緩開啟,卻不見有人,彷彿有無形的手推開的。
元德先前見過法空的龍吸水,知道他的修為深湛精妙,不再驚奇,朝著敞開的門戶合什一禮,舉步徐徐跨進門內,動作優雅從容。
來往的人們越發好奇。
法空一直沒有開寺,人們只知道永空寺卻不知道到底是何宗何派的宗院,住持是何人。
竟然讓元德神僧如此恭敬,顯然來頭不凡。
好奇之下,人們紛紛打聽,卻什麼也沒打聽出來。
元德來到大雄寶殿,來到正在奉香的法空身邊,朝著金身佛像合什行禮,也奉上香。
兩人來到大雄寶殿外,站在臺階上,法空溫聲道:“大師何必強人所難?”
“還望大師慈悲。”元德誠懇說道:“救本澄師叔一救!”
法空看向他。
元德道:“本澄師叔本性善良,且嫉惡如仇,即使他只殺身懷罪孽之人,只殺惡人,可是殺人太多,也將墜入深淵,無法解脫。”
法空搖頭。
元德道:“我們追蹤本澄師叔,不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阻止他繼續殺戮,是為了救他。”
法空仍舊不說話。
元德道:“本澄師叔不會因為你幫忙而殺你,畢竟大師你非惡人。”
法空嘆一口氣道:“現在的本澄大師,可不是從前的本澄大師,業刀會改變他的性情,殺性一起,便無法自制。”
元德一滯。
寺內諸人擔心的也是這一點,本澄師叔剛開始可能還能自控,可殺人一多,煞氣侵染,便要失控。
那個時候便是真正的劫難,不知會死多少人,所以萬萬不能任由本澄師叔殺戮下去。
元德道:“大師,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本澄師叔失控?”
“焉知本澄大師現在還沒失控?”法空搖頭道:“我的苦衷大師應該理解的吧?”
元德嘆一口氣。
法空道:“如果換成大師,會答應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