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追到天京。
“這樣罷莫姑娘,我們先回去,帶人再回來追他們便是。”
“這樣的話,就得吊著他們。”
“對,吊著他們。”
如果一口氣跑得沒影兒,那些老奸巨滑的傢伙也不會再追,會加速逃離。
如果時快時慢,斷斷續續好像力竭了一般,便如五塊肥肉在跟前晃盪,不愁那些老傢伙不上當。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先跑回天京再說吧,免得出了岔子,到時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也是。”
於是他們決定,全力逃命,只求逃命不求殺敵。
寧真真暗自搖頭。
他們既然都想逃命,自己倒不好特立獨行,否則即使這一次能立功,也會被排擠。
法空站在山峰之巔,看著他們的情形,搖搖頭。
寧真真確實別無選擇,只能放棄這一次的功勞了。
他們一口氣奔至天京,回到淳王府前的時候,仍舊精神煥發,強盛更勝往昔。
他們忙把玉佩交還給寧真真。
玉佩一離開身體,十次呼吸之後,他們便感覺到了異樣,虛弱感湧上心頭,身體迅速變得沉重,越來越沉。
身體沉重,呼吸急促,好像所有力量都被抽去,軟綿綿的使不出勁來。
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踏進王府,馬上便被人帶到了淳王曹景淳跟前。
曹景淳正在書房外的院子裡踱步。
他停駐腳步,打量著在護衛們攙扶下進來的五人。
除了寧真真輕盈自如,其餘四人好像抽了骨頭一攤肉泥,身子總是不由的想往地上滑溜。
護衛們把他們扶進小亭裡,坐到石桌旁。
他們胳膊拐著石桌,努力撐著自己身體不趴下,勉強跟曹景淳見禮。
曹景淳好奇的問他們經過。
寧真真保持沉默。
老謝與禿頭的老盧開始講述經過。
聽罷經過,曹景淳好奇的看向寧真真:“莫姑娘,法空大師加持的寶物?”
寧真真從羅袖取出一枚碧玉佩遞給曹景淳。
曹景淳接過來:“便是它,能剋制玄夢宗的鎮魘之術?”
眾人熱切的盯著這枚碧玉佩。
“沒有法空大師的玉符,我們都沒命了!”老謝感慨道:“這次還真要承法空大師的情。”
老盧搖頭:“要感謝莫姑娘的。”
寧真真搖頭微笑。
曹景淳把玩打量,感覺到了絲絲涼意湧進手掌,然後徑直通往自己腦海。
原本正在思索朝廷大事,從早晨一直苦思到現在,導致思慮過重,昏頭昏腦。
這涼意一進來,馬上驅趕了昏沉與厚重,腦筋一下恢復了輕靈與冷靜,甚至比平時更清醒靈動。
他露出笑容。
自己如果有這一枚這樣的玉佩,對自己助益極大,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不堪重負,心力不足。
能時刻保持清醒,保持足夠的精神思慮大事,對自己太過重用了,勝過任何的靈丹妙藥。
寧真真感應到他的心思,微笑道:“王爺如果喜歡,跟大師討要便是,相信憑王爺的臉面,大師不會拒絕。”
“莫姑娘你有幾枚?”
“四枚。”
“不如給孤兩枚吧。”
“……好。”寧真真故作疑惑的看他,從羅袖取出剩下的三枚,遞給他:“王爺選兩枚吧。”
這不是因為淳王爺不想欠師兄人情,也不是怕師兄拒絕,而是疑心夠重。
顯然淳王是擔心師兄在玉符裡搗鬼。
看到她手上竟然有這麼多,曹景淳忍不住笑道:“大師對莫姑娘你真夠大方。”
看來法空大師對莫姑娘不同。
他不會懷疑是私情,可能法空看莫姑娘淡泊,性情相合,或者是與佛法有緣?
寧真真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能是我幫過大師吧。”
“莫姑娘挑兩枚給孤吧。”曹景淳笑道。
寧真真選了第二與第三枚遞給他:“王爺,這兩枚足夠王爺用了,大師加持了清心咒與回春咒,平時可以清心寧神,遇外邪可自動激發清心咒,如果受傷或重病,可滴血其上,激發回春咒。”
“……神妙。”曹景淳接過這枚玉符,感受著涼意入腦,周身清沏,不由的發出感慨。
比起這個,國師開過光的寶物算什麼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