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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正色道:“業刀殺人之後,一定要找我施大光明咒!”
“好。”法悟答應。
法空點點頭。
法悟師弟的修煉與本澄和尚不同,沒有經歷過本澄和尚那麼多的困苦與挫折及磨礪。
並沒有以發願的方式來強行修煉,所以受業刀影響不深,後患沒那麼大。
所以,他不必像本澄一樣,要盯著天下惡人殺個不停,不殺不足以平心。
“法空師兄,這傢伙是魚龍川的。”法悟指著那直挺挺站在原地已經死去的老者:“竟然要殺我們,只能殺了他。”
法空頷首。
他打量著這老者,皺眉沉吟。
業刀所殺之人,魂魄俱滅。
所以即使施展大光明咒,也沒辦法得到他的記憶之珠,不知他究竟為何而來。
他雙眼忽然變得深邃,施展宿命通。
以老者身體為引,看其生前片斷。
片刻後,法空雙眼恢復原狀。
“法空師兄,他為何來此?”法悟忙問:“不是特意來殺師兄你的吧?”
法空道:“目標是我們金剛寺弟子。”
“是我們金剛寺的仇人?”
“金剛寺的仇人找他過來幫忙殺人。”
“那人是誰?”
“需要查一查了。”法空搖頭。
他轉身來到石桌旁,一拂袖子,石桌上出現了筆墨紙硯。
他提筆很快畫了一幅肖像。
紙上出現一個俊美青年,眉長入鬢,雙眼狹長,神采飛揚,一看便知道驕傲之極。
法悟皺眉打量片刻,搖搖頭。
法能五人也搖頭。
他們都不認得此人。
法空道:“法悟師弟,你將這幅畫送給元德大師,讓他查一查這是誰。”
“元德和尚?”法悟遲疑:“他會幫忙查這個?”
這種事在元德和尚那邊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反而是瑣事而已。
元德和尚的地位尊崇,能幫忙這種瑣事?
法空笑道:“去吧,知道哪裡找到他吧?”
“我知道他們有個小妙蓮寺。”法悟哼道:“他應該在小妙蓮寺裡。”
大妙蓮寺是本寺,小妙蓮寺則是分院,相當於神京中的金剛寺外院。
法空點點頭。
法悟捲起這幅畫,放入袖中,轉身離開。
法能擔憂:“法空師弟,法悟師弟這般去,不會被人打出來吧?”
法空笑著搖頭。
半個時辰之後,在法能他們擔憂之中,法悟回到寺內,說道:“法空師兄,元德和尚已經查清楚了,這畫中之人乃是九元聖教的少教主祝玉泉。”
“九元聖教……”法空眉頭一挑。
法悟道:“六大邪宗之一的九元聖教,九元聖教的高手多的是,為何要找魚龍川的人?”
法空負手踱步。
法悟繼續說道:“元德和尚說,九元聖教與我們金剛寺是有深仇的。”
“仇從何來?”
“當初衝擊大雪山,九元聖教的損失慘重。”法悟得意的道:“好像折損了十幾個頂尖高手,嘿,真是自不量力!”
法空皺眉:“因為這個,九元聖教的少主便找人現殺我們?”
“好像是因為這個。”法悟道。
法能插嘴問了一句:“那為何不找九元聖教的高手,而要找魚龍川的高手?”
“元德和尚說,這個祝玉泉少教主是個狡詐之人,謹慎成性。”
“謹慎……”法空頷首,明白了。
這是要讓魚龍川的高手探一探永空寺的虛實,看有沒有金剛寺的頂尖高手。
這個魚龍川高手是頂尖高手,尤其精通刺殺,如果不是法悟練成了業刀,凶多吉少。
所以,這個魚龍川高手足以試探出永空寺的成色了。
法能沉聲道:“九元聖教!……法空師弟,要不然,我們再召一些高手過來吧。”
大永對金剛寺的敵意遠比想象的重,高手也比想象的更強,自己六人恐怕應付不來。
“法能師兄,何必漲他們威風!”法悟不以為然:“不是每個高手都是魚龍川的,沒那麼可怕。”
法能道:“就怕比魚龍川的高手更強。”
除了法悟,自己五人都是剛踏入大宗師,離徹底發揮出大宗師的威勢還差得遠,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