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根基。
他即使當上了皇帝,恐怕也很難坐穩皇帝的位子,難免會被處處掣肘。
所以胡烈元不糊塗的話,應該不會把皇位讓給大皇子才對。
更何況,大皇子出身也不夠好,更重要的是先前還犯過大錯,去駐守秘密之地算是半流放了。
無論怎麼看,這皇位都輪不到大皇子的。
法空笑道:“世事難料,往往出人意表,胡烈元行事還是很高明的。”
“那大皇子這皇位坐得穩當嗎?”林飛揚道:“沒被兩個兄弟掀掉吧?”
“穩得很。”法空搖頭:“都小瞧了大皇子,他可不是沒有根基的。”
林飛揚不明白。
法空笑了笑,沒有解釋太多。
林飛揚道:“住持,既然他做不了皇帝,還有必要幫他嗎?”
既然見了,便會收禮,那住持肯定要幫忙的,絕不會空手套白狼,不會欠三皇子人情。
法空搖頭道:“且看看這位三皇子吧,是個有趣之人。”
林飛揚道:“是。”
——
第二天清晨時分,蕭從雲匆匆吃過早膳便一直呆在院子裡等著,直到日上三竿,才等到林飛揚出現。
林飛揚從牆根下走出來,彷彿一直呆在那裡,招了招手:“我們走吧。”
蕭從雲忙點頭。
林飛揚按上蕭從雲的肩膀,飄入牆根陰影中。
蕭從雲只覺眼前景物瞬間變得模糊,恍惚之間好像打了一個盹,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座寺院裡。
誦經聲隱約飄蕩,淡淡檀香嫋嫋。
周圍一切生機盎然,綠葉綠得濃郁,白花皎潔無瑕,紅花鮮豔奪目。
一切都好像雨後的清新與清亮。
他心神頓時寧靜下來,看到了正合什衝自己微笑的法空,忙收斂了驚奇之意,合什還禮:“見過大師。”
法空微笑:“蕭先生,坐下說話吧。”
蕭從雲點頭,坐到了石桌旁。
林飛揚身形閃動,很快端上茶茗,又飄然退下,院內只剩下了法空與他。
蕭從雲笑道:“大師,我奉王爺之命,前來拜見大師,是為了道歉而來。”
想讓法空幫忙絕不能上來便說,反而要避開這個,要從別處引入,熟悉之後才能說。
至少第一次見面甚至第二次見面,都只是混個臉熟。
法空微笑。
蕭從雲道:“準備了三份表達歉意的禮物,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他解下腰間長劍,然後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墨綠小木匣,戒指盒大小,輕輕放到石桌上。
他頗為忐忑的看向法空。
法空輕輕點頭:“行吧,我收下了。”
他一拂袖子,開天神劍與墨綠木匣全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