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合什微笑:“澄煙師叔。”
勁拔如松的澄煙和尚打量著法空,面無表情的道:“來者何人?”
法空失笑。
“有何貴幹?”澄煙和尚淡淡道。
法空無奈的道:“師叔別來無恙?”
“哼,不敢當。”澄煙和尚重重哼一聲道:“可不敢當法空神僧這一聲師叔。”
法空笑道:“上一次過來,沒看到師叔你,師叔不知有何帶事出山?”
“真來了?”
“澄虛師伯可作證。”
“哼。”澄煙和尚沒好氣的道:“還以為你名氣大了,忙得顧不得回來看看。”
法空笑道:“師叔這是哪裡話,大雪山可是我的根底,再忙也要回來看看的。”
“你這般殷勤,必有相求。”澄煙和尚道:“要幹什麼,直說吧。”
法空露出不好意思笑容。
“趕緊說。。”澄煙和尚哼道。
法空道:“我想學十方天龍吟。”
“怪不得吶。”澄煙和尚哼一聲:“你要是學大天龍吟,那還有希望,十方天龍吟……”
他搖搖頭:“沒戲!”
法空笑道:“十方天龍吟確實是鎮寺之學,不過好像大雷音寺裡還沒有人練成過吧?”
“沒有練成過,那也不會傳給寺外之人。”澄煙和尚搖頭:“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法空道:“師叔,難道不懷疑這十方天龍吟是假的?有問題的?”
“縱使懷疑真假,也不會傳與寺外之人。”澄煙嘿嘿一笑:“死心吧法空。”
法空笑道:“澄虛師伯何在,我想見一見澄虛師伯。”
“他不在寺裡。”
“也不在別院。”法空皺眉:“那去了何處?”
“我只負責接待外客,別的不管。”澄煙笑眯眯的道:“法空,你還是直接回去吧。”
“師叔通稟一聲,跟住持說一聲,看看答不答應。”
“你這是多餘的。”
“師叔通稟便是。”法空道。
澄煙搖搖頭:“行吧,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便給你通稟一聲住持。”
法空合什一禮。
澄煙搖著頭轉身進去了。
大雷音寺內隱約傳來誦經聲,木魚聲,瀰漫著佛的氣息,莊嚴神聖。
法空感慨,縱使現在金剛寺的高手眾多,可論氣派與威儀,還是遠遠不如大雷音寺拿捏得準。
這便是底蘊,是日積月累而來,不是一時的爆發能趕得上。
大雷音寺的莊嚴神聖是浸潤於大雷音寺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之中的。
即使是門前的兩棵古樹,也透著莊嚴神聖。
法空沒有開啟心眼,只是悠然而立,細細體會著大雷音寺的蘊味與氣息。
他現在對天地的感悟越來越深刻,也變得越來越敏銳。
從前的時候,站在大雷音寺跟前,只覺得大雷音寺氣派非凡。
現在站在這裡,卻能體會到細微處的玄妙與精妙,能體會出難言的氣韻,感悟更深,觸動更大,所得也更多。
他正沉浸其中,腳步聲響起。
澄煙和尚勁松般的身形再次出現在寺門前,打量他一眼,眼神古怪奇異。
法空微笑。
他一看澄煙和尚的神情,便知道成了。
“隨我來罷。”澄煙和尚面無表情,徑直下了臺階。
法空笑著合什一禮,跟在澄煙和尚身邊。
澄煙和尚哼一聲:“進了藏經閣,你知道規矩的。”
“這是自然。”法空笑道:“師叔,最近修為沒有長進,是因為受困於感悟吧?”
“哼。”澄煙和尚腳下不停,扭頭斜睨他一眼:“你這是笑話我?”
法空笑道:“我有一法,可助師叔一臂之力。”
“說罷。”澄煙道。
法空道:“我通曉一門灌頂之法……”
“灌頂之法誰不會!”澄煙沒好氣的截斷他話頭。
法空微笑搖頭:“此灌頂非彼灌頂,是截然不同的,以心傳心,化經驗感悟為心印,傳與對方。”
“嗯——?”
“師叔可知敝寺長老們的現狀?”
“嗯,據說你們金剛寺大爆發,長老們紛紛踏入一品?”
“那可知為何?”
“……因為你這灌頂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