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他也有朋友,也有下屬,也希望他們能在軍中更有前途,他有底細,身為王爺皇子不能徇私枉法,不能因為因私廢公,不能私自提拔。
但可以想辦法讓他們能得到更好的立功機會,到時候他們立不立功,那便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法空看他遲疑,搖頭笑笑。
一些便利該用還是要用,現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沒有心腹及黨羽,什麼事也做不成。
同樣一條命令,沒有心腹與黨羽,下面的人根本敷衍了事,陽奉陰違,還無可奈何。
想要成事,便需要足夠的心腹與黨羽,否則終將寸步難行。
“……好!”楚祥最終緩緩點頭。
法空露出笑容。
楚祥雖然公正嚴明,可也不能一味的迂腐守正,該有的私心還是要有的,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大師,還有幾天?”
“第四天夜晚。”
“四天……”楚祥皺眉,起身負手踱步,在腦海裡迅速搜尋自己的下屬及親近同僚。
法空微笑看著他,不再多說。
剩下的自然有楚祥計算,如何才能及時趕到,怎樣才能及時趕到,距離之間有多遠。
對於常年廝混于軍中,對玉霞關很熟悉的楚祥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都能算得清清楚楚。
踱步五六個回合之後,楚祥緩緩道:“只能讓齊徵雲過去了,只能他來得及,也合適。”
法空點頭。
楚祥道:“我馬上去兵部辦調兵,晚上便過來,請大師讓林飛揚順便去一趟落弓城。”
“好。”
楚祥匆匆而去。
——
傍晚時分,法空再次見到楚祥,楚祥已然寫好了信,同時還有三道軍符。
“大師,你需要的材質,我已經找人打聽過,應該是虎皮。”
法空一挑眉。
“不過尋常的虎,壽命不長,可你這隻虎乃是五百年以上的虎的皮,世間罕有。”楚祥將太元神鏡遞還給法空:“父皇的那件寶甲,好像也是用這種五百壽元的虎皮,說不定用的是同一只虎。”
法空打量著手上的太元神鏡,只有一個護心鏡大小,卻是柔韌的皮。
與神鏡之名不相符。
楚祥道:“五百年壽元的虎,都快成精了,想捕捉到幾乎不可能。”
“就是找不到這樣的皮?”
“難。”
“五百年的虎……”法空搖頭感慨:“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
楚祥一臉無奈。
法空道:“罷了,且看緣法吧,那我便送過去了。”
“有勞大師。”
“小事一樁。”法空笑著擺擺手,一閃消失。
隨後的兩天,法空開始試驗各種各樣的材質,看能不能承受那一篇神文的灌注。
可惜,所能見到的材料都試過了一遍,皆無法承受這種強橫的力量灌注。
法空最終無奈的放棄。
這天傍晚時分,他正在寧真真的小院裡,吃著寧真真親手做的小菜,喝著酒。
寧真真已然趕回了神京,進入明王府。
她如今的地位已然不同,身為玉蝶宗的副宗主,而且還是淳王府的客卿。
再加上與明王妃的關係,所以在明王府內地位極為超然,有一座自己的院子。
“師兄,九元老人那邊暫時不會打起來,我豈不是白來一場?”
“不急,快了。”
“真要一年?”
“估計這兩個月就見分曉。”法空輕輕晃動著白玉杯。
白玉杯輕晃,醇厚香氣嫋嫋。
“兩個月……?”
“未來是一直在變化的。”法空笑道:“師妹你也知道,世間如一張巨網,牽一髮而動全身,尤其有我這個攪動天機之人。”
寧真真輕輕點頭。
她的佛法漸漸精深,對天地的理解也在加深,漸漸明白了法空的存在是如何的。
法空忽然微眯眼睛,雙眼變成金黃色。
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阻隔,穿過千山萬水,落到了大雲與大乾邊界不遠處一座山峰的半腰。
六個黑袍中年正在一座墳前,躬身行禮。
六黑袍中年皆相貌普通,站在人群裡不顯眼,站在一起卻有肅穆之感。
躬身行禮過後,六人蹲下來,雙掌按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