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治安。
不管這兩方人到底是什麼人,下手殺人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是規矩。
她一閃,已然出現在一個灰袍中年跟前,劍光一閃,不等灰袍中年反應過來已然中劍。
他大腿中劍,從傷口處湧上奇異的力量,讓他沒辦法動彈,已然被封了穴道。
李鶯再一閃,出現在另一個灰袍中年身前,劍光一閃,灰袍中年搶先出手,拳頭還在半道,已然被刺中肩膀,身體頓時一僵被封了穴道。
李鶯下一刻出現在第三個灰袍中年身前,斷喝道:“都住手。”
一劍刺中灰袍中年,然後轉身來到激鬥在一起的四人跟前。
卻是兩個灰袍與兩個紫袍鬥在一起。
人們早就一溜煙的跑到牆邊,讓開動手的位置,沒有急著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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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鶯的劍法讓人們信心十足,覺得能壓得住。
這麼好的廝殺場面,錯過了也可惜。
他們激動得雙眼放光。
李鶯斷喝:“住手!”
她手上長劍灑下一片清光,將四人都囊括其中。
“叮叮叮叮……”清鳴聲中,四人同時迎擊她的劍光,卻隨即被她刺中,不能動彈。
李鶯還劍歸鞘,冷冷看一眼他們,斜睨一眼法空,退回自己桌邊坐下。
法空撫掌微笑。
徐青蘿讚歎道:“李姐姐,好劍法!”
李鶯衝她微笑一下,拿起銀箸繼續吃飯,優雅從容。
“好——!”眾人紛紛喝彩。
他們拼命鼓掌。
李鶯人如白玉,身穿玄衫,手提長劍,便是絕美的風姿,再加之一人一劍,無一合之敵,更是風采照人。
親眼見到這般場景,他們皆被震撼,難以言喻的讚歎與敬佩,喝彩不已。
李鶯如沒聽到一般,只是靜靜吃自己的飯,目不斜視。
“步兵衙門的人來啦!”有人喝道。
“南監察司的人來啦!”有人低聲道。
樓梯口出現數人,四個身穿南司衣衫,四個城衛的衣衫,臉色冷肅的登樓。
四個南司衛看到了李鶯,抱拳行禮。
李鶯在南監察司一口氣衝到了副司正,再加上絕美的容顏,更讓人無法抵擋,在南監察司中有極高的威望與人氣。
李鶯道:“只剩下兩個,小心一點兒,手上沾了不少的人血。”
“是。”四個南司衛抱拳答應。
四個步兵衙門的則向法空一禮,法空合什點頭。
南司衛與步兵衙門的各司其職,因為是武林高手,所以最終還是被南司衛帶走。
“有點兒奇怪。”徐青蘿看著他們被帶走,而四個紫袍中年卻沒有再看向法空。
她覺得不太對勁兒。
周雨看一眼法空,沒有多說。
她看破了四個紫袍中年的身份,也看破了六個灰袍中年的身份,卻不宜在此地多說。
李鶯斜睨一眼他們,秋水般眼波在法空身上轉了轉。
法空微笑看著她。
她輕哼一聲,轉開眼波。
徐青蘿明眸閃動,思索著其中的內情,怎麼看都透著詭異。
尤其是那個心口中暗器的紫袍中年竟然沒殞命,顯然是別有內情,是師父暗中出手了。
只是並沒有看到師父施展回春咒,怎麼救的那個紫袍中年?
“吃飯吧。”法空道。
眾人已經紛紛歸位,議論著剛才的刺殺,一道道目光頻頻望向李鶯。
法空給人的印象是神僧,是佛咒與神通,而不是武功,所以人們並沒有想到法空,只被李鶯的風采所攝。
徐青蘿笑道:“李姐姐的名聲會大漲,大家終於知道了李姐姐的劍法厲害。”
“李少主的劍法威名早就傳遍武林了吧?”周雨道。
楚靈蔫頭耷腦:“聞名不如見面。”
她一直沉默一直在思忖,把自己換成紫袍中年們,能不能接住這一劍?
在推衍之中,縱使自己使盡渾身解數,好像都破不了這一劍,這一劍的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鑽。
她一直覺得自己武功足夠自保,身為大宗師,即使不能戰無不勝,可自保還是無虞的。
可李鶯的劍法讓她明白,自己不能自保,這種感覺讓她如芒在刺,恨不得現在就回去開始苦練。
她有些懊惱這些日子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