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了他們,反而栽贓到我們身上。”寧真真道:“丁師妹,你帶著荊師妹去一趟神劍峰的別院,告訴他們一聲。”
“是。”丁星晴脆聲答應,扯著荊小玫便走。
寧真真忽然抬頭看一眼遠處的山峰。
她感應到了法空的存在,遙遠的山峰之巔,隱約有紫金光芒閃動,正是法空的袈裟。
法空站在一座山峰,微笑看著這邊。
他心下感慨,寧真真的悟性驚人,飛蝶掌讓她練得越發出神入化,超乎想象。
看著柔柔弱弱,卻變得撲朔迷離,鬼神莫測,飛蝶掌發生了質變,由外到內。
不僅僅身法變化,掌力也發生了異變,飄忽莫測,防不勝防,無法阻攔,威力驚人。
她的路數與李鶯是截然不同,一個是變化,一個是凌厲,卻都是超乎想象。
法空想到這裡,一閃消失在山峰,出現在永空寺。
元德和尚正站在寺外,一身明黃袈裟,宛如一株玉樹臨風而立。
“大師請進。”
“阿彌陀佛。”
兩人在大雄寶殿前相見。
元德和尚是守禮之人,每次進來,都要禮佛奉香,不會匆匆來去。
待上完了香,兩人來到法空的院子,坐到石桌邊。
法悟他們重新出現在永空寺。
法空沏了茶,微笑道:“大師有何事?”
元德和尚緩緩道:“九元聖教已經徹底消亡,貧僧這心裡實在是……”
法空笑道:“既覺得痛快,又覺得惆悵,還隱隱有幾分內疚,複雜如亂麻,是吧?”
“正是。”元德和尚緩緩點頭。
他一直在分析自己的情緒,細細梳理脈絡,自己都有哪些情緒,為何有這般情緒,根由是什麼,緣起何方,緣滅何處。
法空道:“演武令一頒,朝廷要大出血了吧?”
元德和尚露出笑容。
這一次大妙蓮寺的收穫最大,其他各宗遠遠不如。
“神劍峰與玉蝶宗的恩怨,大師可知道?”
“略有耳聞。”元德和尚肅然點頭:“那九元聖教的高手乃神劍峰一位長老之親戚,而玉蝶宗的莫宗主修為高深,捋了神劍峰的虎鬚……”
他輕輕搖頭:“玉蝶宗危矣。”
“大師沒有介入的想法?”法空微笑道:“這可是大妙蓮寺的好機會。”
元德和尚搖頭。
法空道:“神劍峰難道不違演武令?因為一個九元聖教的高手要殺玉蝶宗的宗主,導致自己被殺,神劍峰則要滅玉蝶宗,說來也太過霸道了。”
元德和尚嘆息:“神劍峰一向如此了。”
法空道:“如果在平時,這樣也就這樣了,誰讓他們更強,可現在不同。”
“有何不同?”元德和尚笑道:“大師你跟玉蝶宗莫宗主頗有交情吧?”
“交情莫逆。”法空點頭:“與她極為談得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的。”
“大師要出手相助?”元德和尚一怔,隨即失笑:“難怪玉蝶宗如此厲害。”
如果有法空大師相助,則步步在先,神劍峰再強也要吃虧。
不過法空大師再強,也沒辦法彌補玉蝶宗與神劍峰之間的實力差距。
玉蝶宗終究是不敵神劍峰的。
除非法空大師親自出手。
但法空大師應該不會擅自出手,避免引起其他各宗的反對與反感,影響法空大師的名聲。
對於佛門高僧來說,名聲是極重要的。
法空道:“上一次已經跟大師說過,神劍峰不是從前的神劍峰了,已然開啟了秘府,得到更上一層的劍訣,很快就會有練成劍訣的高手出現,到時候……”
他搖搖頭,憐憫的看向元德和尚。
元德和尚神情變得肅然。
法空道:“大師危矣。”
“大師……”
“有兩位長老練成了劍訣,不過練成這劍訣,不僅僅是悟性,還需要足夠的機緣。”
“機緣……難道這機緣便在玉蝶宗?”
“大師英明。”法空合什微笑。
“玉蝶宗有何機緣?”
“這兩位長老與莫宗主交戰之後,險死還生,從而悟得了劍訣。”
“大師的意思,是想讓貧僧阻止他們與莫宗主交手?”元德和尚肅然道。
法空道:“這是他們的緣法,如果大師破壞了,他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