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無狀,胡亂出手。”
寧真真神情平靜看著他,無悲無喜。
丁展博道:“老夫還是來道謝的,謝莫宗主的不殺之恩,饒他一命。”
寧真真淡淡看著他:“丁門主這不是反話吧?”
“老夫一片至誠。”丁展博搖頭感慨道:“犬子少年得志,難免狂妄,小瞧天下人,所以行事輕狂,妄惹禍端,這一次的事如果換了一個人,必然痛下殺手,而莫宗主卻能網開一面,留了他性命,老夫自然是感激不盡的!”
寧真真平靜看著他。
谷瀋
丁展博沉聲道:“別說其他,便是換成老夫是莫宗主,也會下殺手的,多謝莫宗主的不殺之恩!”
新官上任三把火,莫幽蘭如此年輕,剛剛當上宗主,必然是想拿凌霄門開刀。
如果玉蝶宗的實力不濟,那還罷了,玉蝶宗的實力卻是驚人的,一直深藏不露。
尤其這位莫宗主,是淳王府的供奉,而且還殺了神劍峰的長老。
不管是武功,還是淳王府的供奉身份,都不是凌霄門能招惹的。
更何況那種精妙而驚人的劍陣。
玉蝶宗不僅僅莫幽蘭強大,玉蝶宗弟子的整體實力也強,只是先前一直沒用劍陣,沒展露出來而已。
凌霄門一直以為玉蝶宗是軟杮子,現在卻知道,竟然是一頭裝成貓的老虎。
只是一直打盹,沒有睜開眼。
現在換了宗主,恐怕再不會隱忍。
唯今之計,唯有委曲求全,才能保全凌霄門。
寧真真忽然笑了。
丁展博心一沉。
寧真真打量著丁展博,搖頭道:“丁門主當真是聰明,本座佩服。”
“不敢不敢。”丁展博露出和煦而真誠的笑容:“應該說我們凌霄門愚蠢才是,還望莫宗主大人大量,莫跟我們這些蠢貨一般計較。”
“我不想計較,可是弟子們鬱氣難舒。”寧真真平靜說道:“丁門主何以教我?”
“這個……”丁展博咬咬牙,沉聲道:“我們門內哪個弟子得罪了貴宗弟子,都可以交給你們,任由處置!”
“果真?”寧真真肅然看他。
丁展博緩緩道:“絕無二話!”
此時丁星晴捧著茶盤進來,奉上茶盞,然後輕輕退了出去,沒有停留偷聽。
寧真真端起碧瓷茶盞,淡淡道:“丁門主,不跟秦門主商量一下?”
丁展博畢竟只是一個副門主,這種事需要門主才能決定,是極為傷士氣之舉。
如果真這麼做了,凌霄門弟子恐怕都會生出怨尤之意,對宗門離心。
這對於宗門來說是極為致命的。
不到最無奈的時刻,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都是拼命的保住自己弟子的。
保不住自己的宗門,還有必要為其奉獻,為其犧牲嗎?
弟子們的心思一散,宗門也就必然衰落了。
“不必,這件事我能做主!”丁展博沉聲道。
他敢提出這一條,並非毫無理由。
對於欺負玉蝶宗弟子這件事,宗內並沒有管束,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縱容的態度。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不能管。
凌霄門可是名門正宗,雖然只是一個二流宗門,可是弟子行事也自有門規束縛。
他們這些弟子,欺負玉蝶宗弟子,那便是違了門規,與武林大義相違。
如果宗門處罰,弟子們也無話可說。
把他們綁到玉蝶宗,讓玉蝶宗親自處罰,展現出的是凌霄門的公正之心。
此舉表明了凌霄門的正氣凜然,大公無私,可以搏一把名聲,而且也能震懾弟子。
並不會讓弟子們寒心。
違了門規,門內那般處罰,是站在道義的一方,讓他們無話可說。
寧真真輕輕點頭:“好,那便把你們凌霄門欺負過玉蝶宗弟子的弟子都送過來吧。”
“……好!”丁展博咬著牙答應。
自己既然展現出這般態度,莫幽蘭應該客氣一下才是,沒想到竟然毫不猶豫答應了。
寧真真端起碧瓷茶盞,再次輕啜一口,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是端茶送客了。
丁展博知趣的告辭離開。
寧真真起身送到大廳門口處,便不再多送。
丁星晴一待他離開,馬上來到寧真真跟前,驚奇的道:“宗主,凌霄門真會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