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回答我這個問題。”俊逸錦袍中年忽然露出笑容:“否則,我便死在這裡。”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一箇中年和尚搖頭,平靜說道:“奉命而行。”
“那就找個知道的。”姜一川沒好氣的道:“不想跟你們這些糊塗蟲說話。”
這中年和尚平靜說道:“恕難從命。”
“為何不能找他過來?”姜一川道:“難道是國師親自帶人過來的?”
中年和尚搖頭。
姜一川道:“元德和尚?”
“……是。”中年和尚遲疑一下,慢慢點頭。
姜一川道:“那就讓元德和尚過來說話,”
中年和尚看身邊的同伴。
他們皆搖頭。
“怎麼,元德和尚竟然不敢見我?”姜一川嘿嘿笑道:“難道怕我忽然出手發難,把元德和尚宰了不成?”
“還望姜施主見諒,隨我們回寺,自然可以問元德師侄。”
“我就要在這裡見他,否則,我便自盡。”姜一川沒好氣的道:“趕緊叫他過來!”
“阿彌陀佛!”四個中年和尚宣一聲佛號。
姜一川喝道:“臭和尚們,你們真要動手,那莫怪我捨命相陪!”
“阿彌陀佛!”元德和尚出現在他跟前。
他一襲明黃僧袍,光頭鋥亮,臉如白玉,俊朗逼人,宛如一株玉樹,通體散發出晶瑩溫潤的光華。
姜一川哼一聲道:“元德和尚,終於出來了,是羞愧難當,不好意思見我們,是不是?”
元德和尚宣一聲佛號過後,肅然道:“姜施主,金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元德和尚,”姜一川哼道:“你們大妙蓮寺盼著這一刻很久了吧?!”
他嘴角掛著諷刺笑容。
大妙蓮寺肯定是把九元聖教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只是忌憚老祖而不敢下手。
如今終於下手了。
姜一川有個笑眯眯的,心卻冰冷。
一定是老祖出了意外,讓大妙蓮寺再無顧忌,九元聖教也終於要滅亡了。
大妙蓮寺肯定是策劃了無數次,模擬了無數次,這一次終於下了手。
九元聖教幾乎不可能翻身。
沒有老祖,九元聖教根本不是大妙蓮寺的對手,大妙蓮寺的和尚看著個個和和氣氣,其實下手狠著呢。
只是沒想到,竟然有大妙蓮寺的秘諜在教內頂層,大妙蓮寺的和尚也是一肚子壞水!
“阿彌陀佛。”元德和尚平靜看著他:“姜施主,金施主,二位隨我回寺,待面壁懺悔一年,皈依我寺,洗心革面,多立功德以贖前罪吧。”
“秘諜是誰?”姜一川收斂臉上笑容:“說出這個名字,我便隨你走。”
元德和尚平靜看著他。
姜一川也平靜看著他,展示出絕不妥協之勢。
元德和尚平靜說道:“少教主。”
“哈!”姜一川指著他,衝旁邊旳金萬鬥笑道:“老金,瞧瞧這話。”
金萬鬥是一個魁梧壯碩的中年,沉默寡言,不滿的瞪向元德和尚。
元德和尚平靜說道:“貧僧從來不打誑語。”
“……少教主怎麼可能!”姜一川沉聲道:“他可是少教主!”
他相信元德和尚這句話。
元德和尚從不打誑語,這是他的一種佛法修行,大家都是知道的。
元德和尚道:“沒有了九元老人,少教主還是少教主嗎?何曾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就因為這個,就把我們九元聖教賣了?”姜一川一臉不可思議神色。
他神色恍惚,難以置信。
不由想起先前的種種,想到少教主越來越沉默,手段越來越嚴厲,懲罰越來越重。
可這反而激起了眾人的逆反之心。
大家敬服老祖,可這少教主沒什麼大本事,憑什麼讓大家心甘情願的聽命行事?
而且淨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命令,更是不值一聽,權當作放屁便是。
私下裡,眾人沒少議論這位少教主,免不了暗地裡嘲笑挖苦少教主。
覺得這位少教主有點兒迂腐,有點兒方正,竟然想讓九元聖教走上正道,跟其他武林各宗同流合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老祖是極厲害的,可再厲害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一次少教主就是看走眼了。
這少教主不類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