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到石桌旁，端起白玉杯輕啜一口。
法空滿意的點點頭：“好酒。”
許志堅頓時眉開眼笑，得意的道：“從大雲那邊弄來的好酒。”
此時禇秀秀輕盈而來，衝法空合什一禮，奉上了兩盤小菜，供他們下酒。
法空合什微笑。
禇秀秀嫣然一笑，無聲無息退下去。
一輪明月當空。
光明之心也當空。
宛如兩輪明月一起映照院子裡。
許志堅在月光下的臉龐放著光：“法空，我發現了一處地方，有一條巨蛇。”
法空眉頭一挑。
許志堅道：“這條蛇有十丈長，再繼續長下去，恐怕就成蛟了。”
法空道：“許兄是想……？”
“透過它，便能揣測一下那條蛟龍的手段。”許志堅道：“我想將它養大一點兒。”
法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許志堅道：“這條巨蛇已經通人性了。”
法空笑道：“許兄是想豢養它？”
“如果能豢養長大，成為蛟的話……”許志堅笑道：“未必不能成龍。”
法空喝了一口酒，笑道：“許兄你就不怕它成為麻煩？”
“我會用大光明訣來洗練它。”許志堅道：“讓它心性光明，成為護峰神蛇。”
法空發現許志堅竟然是喜歡玩蛇之人，還真是奇怪，自己看到蛇是渾身不舒服。
法空道：“萬萬小心才是。”
許志堅笑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他又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馭蛇之術，因為當初他得到過一本秘笈，其中便有馭龍之術。
這條巨蛇雖然不是龍，可讓他看到了希望，而且這馭龍術已然派上了用場，馭蛇輕鬆自如，如臂使指，甚至能跟這條巨蛇心意相通。
所以他知道這條巨蛇是一條好蛇，心性善良純真，並不喜殺戮與鮮血。
法空聽了一番他的馭蛇之術，聽他顯擺了好一番，當許志堅提出讓他見一見這條巨蛇小綠的時候，法空則斷然拒絕。
許志堅頗為失望。
法空忙擺手：“許兄，你喜歡蛇，我可不喜歡，你想養蛇馭蛇甚至馭龍，我不反對，可別讓我看它，我這心裡確實發毛。”
許志堅笑了，指了指他：“法空你竟然怕蛇，真是有趣，哈哈！”
法空覺得這一點兒不奇怪。
許志堅便問起大雲皇帝的態度。
法空搖頭：“還在考慮，我看差不多。”
涉及到大雲與大乾大永的形勢，胡烈元肯定是要徵求心腹的意見，還有權衡諸多的利弊，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決定的。
這不像是大乾，法空可以直接影響楚雄，即使楚雄，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同意。
胡烈元這邊會更慢。
法空不急。
大雲現在應該沒那麼急著報復，事態便得到了緩解。
即使歇戰甚至合作，需要一個漸漸的過程，層層鋪墊之後再水到渠成。
否則，大雲朝廷上下與武林內外都難接受，不利於大雲江山社稷的穩定。
“那就好。”許志堅道：“就怕即使他想停戰，大雲武林與朝廷卻不想。”
大雲武林與朝廷已然培養了傲然俯視的心態，對大乾與大永是不屑一顧的。
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甘心算了，不但不報復反而要和好要互相合作。
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是有感情的，怨氣沖天的情形下，大雲皇帝胡烈元再怎麼逼迫也不行。
聖旨也要人來執行，不怕死的多的是。
法空緩緩點頭：“確實不得不防。”
——
第二天清晨，法空出現在寧真真的小院。
寧真真正在院內練劍。
一襲白衣如雪，劍光如白虹，破空來去如電。
看到他出現，寧真真停下劍一拋，長劍歸入門旁掛著的劍鞘內。
她抽出絲帕拭了拭額頭。
她肌膚瑩白，嬌豔欲滴，美得驚人。
法空將一張素箋遞給她。
寧真真接過來，明眸閃了閃，抬頭看向法空。
法空道：“此人便在此地。”
“竟然在天京。”寧真真哼道：“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我們玉蝶宗沒人！”
法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