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要經歷一次沙場的,不能這麼快回來。”
法寧點點頭。
去一次如果不經歷一次戰場廝殺,就如同白跑一趟,達不到歷練目的。
可一想到戰場的危險,刀槍無眼,他便忍不住擔憂。
法空看看他,沒有再說。
在感情跟前,語言很蒼白,說得再多,法寧師弟還是控制不住擔憂的。
關心則亂,法寧師弟對周陽投入了太多心血,師徒感情極深。
——
“什麼,元德大師不在?”小妙蓮寺門口,祝玉泉大聲問知客僧。
小妙蓮寺位於天京的正南,與皇宮在一條中軸線上,距離僅有五百米遠。
名字叫小妙蓮寺,其實寺院極大,不遜色於永空寺,也近有百畝大小。
知客僧是一位儒雅翩翩的中年和尚,微笑道:“祝少教主來得不巧,元德師侄剛離開不久。”
“去哪裡了?”
“哦,好像去了永空寺。”
“永空寺?”祝玉泉皺眉盯著知客僧,半信半疑。
他覺得這也忒巧了。
怎麼自己剛要過來找他去永空寺,他便自己去了永空寺,如果這樣的話,別人沒有看到自己與元德和尚一起進去……
不過也無所謂,只要元德和尚也在永空寺,那便逃脫不了保護自己的責任,否則,大妙蓮寺甭想逃脫被師父遷怒之命運。
想到這裡,他按捺下疑慮,舒展眉頭微笑道:“走了有多久?”
“約莫一刻鐘吧。”
“大師,告辭!”祝玉泉合什一禮,恭敬而謙遜,表現出優雅的氣度。
他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兩中年忙跟上。
一箇中年笑呵呵的道:“少教主,這倒是省事了,不用我們費口舌,他自己去了!”
另一箇中年不解:“少教主,這元德大師與法空和尚不是應該不和嗎?”
“嗯——?”祝玉泉瞥他一眼。
那中年道:“同行是冤家呀,少教主你想,法空和尚也被稱之神僧,而元德和尚也被稱為神僧,神僧見神僧,怎麼可能和和氣氣的?我可知道,這些和尚表面大度,肚子裡可都是唯我獨尊的。”
“老顧,有長進。”祝玉泉滿意的點點頭:“大妙蓮寺怎能容得下其他的神僧?這永空寺是淳王極力主張,皇上才賜給法空和尚的,而淳王府跟大妙蓮寺那是死對頭,所以嘛,法空與元德肯定是面和心不和!”
“那要不要挑撥一下他們?”兩中年頓時來了主意,想來個借刀殺人。
祝玉泉緩緩搖頭:“不急,且看形勢,即使借刀,元德也不夠鋒利,要借國師的刀才好!”
“正是!”兩中年男子頓時興奮的點頭。
如果能利用國師殺人,那真是莫大的成就,在九元聖教裡可以吹上一輩子。
九元聖教的弟子再狂妄,對國師還是極為推崇的。
“少教主英明!”兩人讚歎:“那就利用國師殺法空和尚!”
他們都知道,少教主還是要殺法空和尚的,只是先把這殺意收斂起來,慢慢找機會。
法空和尚有神通,不能輕易動殺意,免得被法空和尚感應到而提前逃命。
三人來到永空寺的時候,永空寺的寺門大開。
透過敞開的大門,只能看到一個寫著巨大“佛”字的照壁,擋住了裡面。
祝玉泉看一眼兩人。
兩中年男子忙肅然點頭,站在門外沒往裡走,隨時準備逃離。
祝玉泉深吸一口氣,低頭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寶甲寶鏡與寶冠及其他寶物。
這才吐氣開聲:“法空大師?”
“少教主請進。”法空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過來,縹縹緲緲,虛虛實實。
祝玉泉皺眉,凝神感應一番,沒發現有危險,靈覺沒有傳出警兆。
看來法空和尚確實沒有殺意,確實是怕了師父,不敢殺自己的。
他緩步踏入門檻內,繼續往裡走,轉過照壁,看到了站在大雄寶殿臺階上的法空。
此時,明媚的陽光照耀下,法空一襲紫金袈裟閃閃放光,配合他莊嚴肅穆的儀態,宛如天人降臨。
大雄寶殿內的巨大佛像俯觀世人,恰好站在他身後,宛如他的法身一般。
閃光的紫金袈裟,巨大的金身法身,法空腦後也彷彿有一輪明月皎皎無瑕。
這一幕讓祝玉泉精神劇震,一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