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樹林。br/ 法空看到數道人影從暗處出現,追向樹林,隨後便沒有了動靜。br/ 數次呼吸之後,一群護衛悄然出現,無聲無息把樹林團團圍住,沒上前打擾小亭裡的法空。br/ 法空看著他們把樹林圍得密不透風,水潑不進,暗自搖搖頭。br/ 這些護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那中年男子已經走了。br/ 他好像能在陰影裡行走,不被人發現。br/ 只是自己一直處於藥師佛像加持的狀態中,神清心明,並不會被他矇蔽。br/ 這是刺客吧?br/ 折騰了好一會兒,眾護衛散去,從始到終,除了衣衫飄飛聲,一絲聲音也不發出。br/ 好像一個沉默的世界。br/ 法空笑了笑,看向西邊水榭方向。br/ 西邊水榭的門開啟,信王與許妙如一起出來,來到了法空跟前。br/ 信王合什:“法空大師。”br/ 法空起身合什還禮。br/ “多謝大師。”信王道。br/ 如果不是法空,自己竟然發現不了那刺客,當真是詭異的秘術。br/ 法空微笑:“區區刺客,怎能靠近王爺,倒是貧僧多事了。”br/ 許妙如慵懶而美麗,彷彿海棠春睡,玉腮含春:“難道是來刺殺我?”br/ “應該是刺殺孤。”信王臉色陰沉,雙眼迸射寒光,冷冷道:“陳光地!”br/ “屬下在!”br/ 一道人影倏然從樹林鑽出,腳不沾湖水,虛空橫渡到小亭裡,抱拳躬身行禮。br/ 卻是一個相貌平平的青年,氣宇軒昂,雙眼如寶石熠熠生輝。br/ “怎麼回事?”br/ “屬下失職,有一個刺客闖進來了。”br/ “可追到了?”br/ 陳光地搖頭:“他好像不翼而飛了,不是我們護衛的漏洞,……應該是影子刺客。”br/ “嗯——?”br/ “影子刺客林飛揚。”陳光地道:“行走於陰影,殺人於無形,修為再高也發現不了他。”br/ “誰的人?”br/ 陳光地抱拳道:“他的身份成謎,但死在他手裡已經有三位貴人,兵部的陳大人與於大人,還有南宣王。”br/ 信王皺眉:“刺殺了王爺,仍安然無恙?”br/ 宣南王在偏僻的南地,距離神京上萬裡,他聽聞過此事卻沒怎麼關注。br/ 原本以為早已經捉到刺客,名正刑典,沒想到這刺客還逍遙法外。br/ 這太過離譜了。br/ 那可是堂堂的王爺。br/ 雖然只是異姓王爺,還是承襲爵位的王爺。br/ 但王爺就是王爺,關乎朝廷的威嚴,怎麼可能被刺殺卻捉不到兇手,天下怎麼看朝廷?br/ 陳光地遲疑。br/ “吞吞吐吐,有屁就放!”br/ “……是。”陳光地咬咬牙:“刑部捉了人,不過嘛……”br/ “嘿!”信王發出一聲冷笑。br/ 他一下便明白。br/ 這樣的手段很常見。br/ 出了影響極大的兇殺案,上峰嚴令破案,甚至設了期限,破不了案子就革了辦案之人。br/ 這個時候,捉不到真正凶手,就推出一個人頂罪。br/ 刑部大牢裡關著的死囚中不乏高手。br/ 把這罪名推到一個死囚頭上。br/ 反正是死囚,多一樁罪行少一樁沒什麼兩樣,很容易買通,上下一串列埠供,就差不多能糊弄過去。br/ 當然,這還要多個環節的疏通,如果糊弄不了死者的家屬,那就想辦法給予一定補償,封住口。br/ 民不舉官不究,誰都會碰上這樣的棘手案子,所以沒有人鬧的話,便稀裡糊塗的糊弄過去。br/ 信王對這些官場中的規則很明白,只是沒想到,攤到刺殺王爺這樣的大案,還敢這麼幹!br/ 他臉色陰沉沉的要下雨一般。br/ “誰辦的案子?……算了!”信王擺擺手,放棄了追根究底的打算,冷冷道:“這個林飛揚可有辦法拿下?”br/ 陳光地面露遲疑。br/ “廢物!”br/ “是,屬下無能。”br/ “就沒人治得了他?”br/ 陳光地無奈的搖搖頭。br/ 據他所知,現在還沒人奈何得了這林飛揚,忙道:“不過有一招能破掉他。”br/ “說!”br/ “只要沒有陰影,他便沒辦法藏身,王府只要點上足夠的燈,就能照得沒有陰影!”br/ “……滾蛋!”br/ “是。”br/ 陳光地飄飛而去。br/ 信王楚祥無奈的搖搖頭。br/ 許妙如抿嘴笑道:“王爺,這倒是一個主意。”br/ 這一招很笨,但聽著還是有道理的,照得沒了影子,這陰影刺客就沒了藏身之處。br/ “聽他胡扯。”楚祥道:“且不說點那麼多的燈也不可能沒有影子,難不成一天到晚防著這林飛揚?”br/ “那王爺有何辦法?”br/ “法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