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朵朵鮮花上收回來:“我要去捱罵?”
“不是不是。”法恩笑著搖頭:“師兄,我們得快些去。”
法空不再多問。
問了也沒用,就是捱罵也要去,其他事更得去了。
他跟著法恩直接來到了金剛寺後面的塔林中。
一座座舍利塔好像樹林般擴散蔓延開去,延伸到遠處的雪峰之巔。
塔林前方有一座三層法壇,青石所築,古樸滄桑。
最上一層站了六位老僧,如淵停如嶽峙,威儀具足。
他們都是須眉雪白,神情肅穆。
一張羅漢床擺在法壇正中央,床上盤膝坐著一個寶相莊嚴的老僧。
老僧宛如入定,但法空看一眼便知生機已絕。
慧南沿臺階徐徐下來,負手站到法空跟前,淡淡道:“美人在側,心可動了?”
法空合什:“心如古井。”
“口是心非!”慧南哼一聲:“紅粉骷髏,紅粉骷髏,說得好聽,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我們這些老頭子都不成,甭說你一個血氣方剛的!”
法空微笑不語。
慧南道:“你倒是無所謂,別害了法寧!”
“師祖信不過我,還信不過蓮雪師叔?”
“那倒也是。”慧南頷首:“明月庵吶……試試你的大光明咒吧,看能不能助慧聞師兄一臂之力。”
法空看向剩下的五個老僧。
慧南道:“都是般若院的,……你也得顯顯本事,要不然,哪來的自由?”
法空收留一個美貌女子在藥谷。
雖然女子是明月庵的天才弟子,雖然藥谷是法空的地盤,可法空是金剛寺的。
很多老傢伙看不過眼,在慧南跟前唸叨。
如果法空把大光明咒施展出真正威力,便能堵住那幾個老傢伙的嘴。
“是。”法空聽出弦外之音。
不管在前世還是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是人性,前世的強是權與錢,這一世的強是武功。
他武功不濟,且資質奇差,那便是前途無量,那就是失敗者。
僅僅精於藥材是不夠的。
“呵呵……”一個胖墩墩的老僧走下法壇,來到法空跟前,臉上帶著和藹笑容:“小傢伙,你師祖可把你吹得神乎其神吶。”
法空合什一禮:“慧空師伯祖。”
慧空笑呵呵的合什還禮:“一個年輕女子長時間在身邊逗留,成何體統,……別忘了你的身份,資質再差,你也是金剛寺弟子!”
說到最後,他笑容消失,嚴肅森然。
法空沉靜的合什不語。
他覺得有一座小山當頭壓下。
這慧空應該到了三品,甚至是二品,神元之境的一代宗師,可呼叫精神力量。
可惜,這精神力量對旁人是碾壓,對他卻無用。
腦海虛空的藥師佛閃了一下,將其化於無形。
“嗯——?”慧空皺眉。
“慧空師伯祖,弟子明白。”法空從容說道。
既然答應了,謝禮也收了,那就得治好,半途送回去?
強迫症會讓自己睡不好覺。
“師兄好大的威風!”慧南哼一聲,冷笑道:“你想留一個明月庵弟子在身邊,也得有那本事啊,人家是求著要法空療傷,誰讓法空的佛咒神妙吶!……怎麼,我們金剛寺寺規森嚴,勝過人命?”
“呵呵……,神妙?”慧空笑著搖頭。
“你用著不行,不意味著別人也不行!”慧南得意道:“別坐井觀天,心障迷智!”
“慧南,別讓法空走了他師父的老路才好。”慧空笑眯眯的道。
慧南斷喝:“放屁!”
慧空搖頭失笑:“師弟,知道你對圓智的內疚轉到這小傢伙身上,所以更加寵愛,但再寵也要有度才是,寵愛太甚反而害了他!”
慧南頓時勃然大怒,耷拉在眼角下的白眉一下翹起,飄到鬢邊。
這一下算揭了他的傷疤。
法空暗自搖頭。
看來師祖確實替自己擋住了不少壓力。
難道師父當初被廢武功,也是與女人有關?
原主沒膽量問這個,每天夜晚,有月亮在天空的時候,圓智都會坐在月光下仰望,神情古怪。
原主不知道這是什麼神情。
法空他現在分析,應該既是痛苦又是甜蜜。
法壇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