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願看到的。
徐青蘿好奇的問:“什麼事呀,師父?”
法空將事情說了。
他雖然漸漸與如今世界相融,可還是有一些獨特的烙印是沒辦法抹除的。
如對徐青蘿的培養。
當下這個世界,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師父是極有權威,往往還稟持著“大人說話,小孩一邊去玩,不要插嘴”的觀念。
而法空對待徐青蘿,則沒有這麼大的規矩,拿她當一個大人,互相討論,偶爾教導。
將教導化為潛移默化,而不是在嘴上說。
徐青蘿歪頭道:“不管怎樣,救人一命總是好事的,英王要承這個情,皇上也要承這個情的。”
法空搖頭:“救人性命,就別指望著人情,否則註定會失望會寒心。”
“嗯,那倒也是。”徐青蘿點點頭:“尤其是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情淡薄如紙。”
法空點點頭,看向英王府方向,嘆道:“英王府如此,恐怕逸王府也是一樣。”
“師父也要救逸王爺?”
“且看緣法吧。”法空搖頭:“各有各的命運。”
這一次是因為楚經過來,所以順勢點破,如果楚經不過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這天下,不管誰死都塌不了。
讓他主動湊上去救人,實在太難為他。
“住持,逸王四世子前來。”
“……請吧。”法空看向徐青蘿。
徐青蘿抿嘴笑道:“師父,看來這位逸王爺的氣運也不錯呀。”
法空緩緩點頭。
——
法空出現在天京城的一個小巷裡。
夕陽只能照到小巷的牆頭位置,再往下便照不到,令小巷處於明暗之間。
法空忽然出現,巷角的一隻野貓忽然豎起尾巴,毛髮出豎起,隨即一躍上了牆,三兩下躥走。
法空看一眼周圍,心眼已經開啟,觀照方圓,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淳王府西五里。
淳王府便在自己的觀照範圍,淳王府的書房與大廳都沒有淳王的影子。
唯有侍女侍從們在忙碌,幾個侍衛侍女在指揮著灑掃,還有佈置桌椅及花草。
法空很快便聽明白。
這是淳王準備宴請。
法空搖頭笑笑,沒有急著探明淳王都宴請誰,這些與他關係不大。
至少現在與淳王並沒有利害關係,各走各的路,沒有必要非湊上去結怨結仇。
他信步而行,走出了小巷,眼前頓時便是喧鬧無比的大街。
他恍惚間竟然置身於神京的朱雀大道。
兩邊的建築風格大同小異,商鋪之類雖然不盡相同,但種類也大同小異。
他腳步不停,進入了人潮之中。
人們對於他一身紫金袈裟並不以為異,各走各的路,沒有盯著他看的。
他置身於喧鬧的人群,信步而行,不時看看左右的商鋪,看看有什麼神京沒有的。
神京朱雀大道玄武大道,他都逛了個遍,閉上眼睛,腦海裡能清晰呈現每一家商鋪的位置,也能清楚的記得都賣什麼東西,過目不忘便是如此。
他在這條大道上溜達,對比神京的朱雀大道與玄武大道,看有什麼沒有的,順便買了。
發現這裡的藥材極多,珍稀藥材在這裡一點兒不珍稀。
在神京很少見到的藥材,這裡卻毫不稀奇。
這便是地域的不同了。
大乾與大永的錢幣不同,但銀錠是相通的,他用手捏過之後,將上面的印記都抹去,然後在這裡付帳。
一家一家的商鋪進去,不停的買買買,最終花了五千兩銀子,買了一大堆的珍稀藥材。
銀錠都放在時輪塔裡,毫無重量。
五千兩隻是一小部分而已,時輪塔的角落裡還有五萬兩銀子一萬兩金子。
他內視著時輪塔裡的一大堆藥材,心情愉悅。
這些藥材如果在神京,五萬兩銀子都未必買得到,更重要的是,有銀子也未必有藥材。
而在這裡,又便宜又多,想買多少有多少。
就像彼處的人參,到了此處便如蘿蔔一樣的感覺,讓法空買得過癮。
他已經不缺銀子,可這種看到珍貴東西變得這般便宜,然後狠狠買一筆,覺得大賺了的感覺很爽。
直到華燈初上,他進了一家酒樓,如意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