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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不是膽子小,是因為責任重?”
“小妹你悟性不錯!”
“身為神僧,這麼束手束腳的,實在不痛快。”楚靈搖頭:“我想象中的神僧可不是這樣。”
“現實與想象的永遠是有差距的。”楚祥看她悟性這麼高,也喜歡多教教她:“想象的世界永遠是簡單的,真實的世界遠比那複雜得多,盤根錯節,因果糾纏,宛如一張巨網罩住了每一個人,牽一髮而動全身,法空大師即使看破紅塵,可身在紅塵,怎麼可能超脫於外?”
“唔……”
“小妹你想想看吧,如果大師得罪了父皇,父皇壓制金剛寺,他難道要刺殺父皇不成?他如果不想金剛寺跟著陪葬,就不能如此肆意,那他還有什麼辦法?”
“刺殺我們?”
“那真要魚死網破?不至於到那一步。”
“有什麼辦法?”
“所以,大師現在不想得罪父皇,父皇呢,輕易也不會逼大師,畢竟也怕惹急了,令大師索性放下一切,直接跑到大永或者大雲那邊。”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大街上不停的有人與車經過,繁華熱鬧。
“逼急了他,真會一走了之?”
“為何不能呢?”楚祥搖頭道:“大師畢竟身負神通的,一個神足通,怕是父皇也沒辦法阻攔。”
“這倒也是。”楚靈點點頭:“這麼說,我是誤會他啦,不見皇祖母是對的?”
“是。”楚祥點頭。
楚靈嘆口氣:“可是皇祖母很失望,對他很欽佩,很想見一面的。”
“往後能見到的。”楚祥道。
楚靈搖頭:“實在不明白,父皇為何不讓法空大師見皇祖母,有必要這麼忌諱嘛。”
“父皇的戒心很嚴的,而且父皇行事更加謹慎小心。”楚祥笑著搖頭:“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嗎?”
楚靈一怔。
“父皇身為皇帝,武功還是天下第一,可你看父皇何時肆意行事過?不是一樣的謹慎小心?時時警惕?”
“……弄不懂他們。”楚靈擺擺玉手:“算了算了,我是沒辦法了!”
此時的金剛寺外院,法空搖頭微笑。
心眼所見,已然將兩人所言所行盡收腦海。
信王爺還是很明白自己的,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能理解自己的選擇,堪為知己了。
楚靈確實機敏,悟性也高。
不過身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從來不必考慮別人想什麼,都是別人要考慮她想什麼,所以智慧有限。
但憑她的悟性,又在楚祥身邊,智慧會突飛猛進的增漲。
他這時看到了寺門外出現了三道身影,卻是一個男子陪著李靜純與李心薇。
法空一想便知道,這國字臉,一臉正氣威嚴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李政元了,工科左給事中,七品。
雖然只是七品,可是科道給事中是親近皇帝的清貴位子,職低而權重。
林飛揚正端著點心出來,他招招手,又指了指外面。
林飛揚放下點心,一閃消失。
下一刻出現在寺門口,拉開了大門,請李政元一家三口進寺。
法空出現在放生池旁,合什微笑。
三人合什深深行禮。
眾人坐到旁邊的石桌邊,徐青蘿奉上茶茗,捧著檀木托盤站在一旁。
李政元先說了一番感謝之語,法空笑著客氣兩句。
喝了兩口茶,李政元看向李靜純與李心薇。
兩女識趣的起身,前往放生池邊看蓮花。
法空笑道:“李大人可是有什麼要事?”
“有些事,還是提前跟大師說一句,應該有些用處。”
“隨我來。”法空起身,帶著李政元穿過月亮門,來到了自己的小院,坐到桌邊。
徐青蘿將他們的茶盞挪過來,繼續抱著檀木盤站在一旁。
李政元看她一眼,見法空沒有攆人的意思,也不再多言,撫髯緩緩道:“大師知道南監察司的事吧?”
法空道:“說要撤消南監察司的建立,是吧?”
“現在又復提此議。”李政元搖頭道:“大師應該知道,其實南監察司成立就是為了神武府。”
法空點點頭。
南監察司不是綠衣外司綠衣內司這般只針對武林中人犯禁。
南監察司成立之後,職責是監察整個武林,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