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貧僧都不知曉。”
“一句不知便能一推了之?”高個中年搖頭:“弟子不肖,便是師父之過,還有一句俗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他逃掉了,那你們大嚴寺便為他負責吧!”
他轉身便走。
矮個中年搖搖頭:“我若是方丈你,還是勸他乖乖回來,直接到綠衣內司那邊自首吧,這件事不是一走了之便能解決的,除非他一輩子不回來,他不回來,你們整個大嚴寺都要為他陪葬,竟然敢對諸位王妃下毒手,膽大包天!……言盡於此,方丈好自為之!”
他轉身往外走。
兩人並肩出了大嚴寺的門外,轉過身來打量著大嚴寺,看著周圍絡繹不絕的香客,臉色陰沉欲滴。
高個子中年打量著大嚴寺的大門。
大門的紅漆已經掉得差不多,斑駁中透出歲月的滄桑感,可惜,今天就要閉寺了。
如今已經斷定無疑,大嚴寺的淨凡和尚便是害諸王妃的兇手,是他下的陰手。
這樣的事太過惡劣。
如果僅僅處置淨凡和尚,怎麼能平息眾王妃的怒火,平息皇上的怒火。
整個大嚴寺都要跟著倒黴的。
如果淨凡和尚沒逃還好,現在逃走,那整個大嚴寺都要被抓起來拷問,想想就知道多悲慘。
“走吧,不是仁慈的時候,我們兩個也落不了好!”矮個中年搖頭道。
兩個大宗師,追一個宗師,竟然還被逃掉了,想想就知道多丟人,回到衛主跟前還要受罰。
他們對淨凡和尚咬牙切齒。
“他逃不掉的。”高個中年沉聲道。
“逃不掉。”
“別再耽擱了,免得真逃遠了。”
——
法空坐在石桌邊,金睛一直在追著淨凡和尚,看著他一閃一爍便有百米遠。
很像是林飛揚的影遁之術。
不過林飛揚現在的影遁之術遠非從前,淨凡和尚這輕功更像是林飛揚從前的影遁之術。
竟能逃脫出兩個大宗師,而且是敏銳無比的大宗師的感應,可見淨凡的不凡。
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逐著淨凡。
同時,一閃消失,出現在一座小巷內,心眼將大嚴寺籠罩其中。
一邊運轉金晴,一邊運心眼,分心二用,輕鬆裕如。
他看到淨凡來到一座山巔,俯看蒼茫的雲海。
英俊的臉龐籠罩著一片陰霾,鬱郁煩悶。
而另一邊大嚴寺諸人肅立,靜靜看著方丈知明。
知明平靜看著眾僧,合什緩緩道:“諸位師兄師弟,師侄,還有諸位師叔師伯,我們大嚴寺的生死存亡之機到來。”
“方丈,”藏經閣一個老僧平靜說道:“看來天不假年,我們大嚴寺剛要興盛,便要來劫難了。”
“阿彌陀佛。”知明嘆息道:“本座無能,沒想到潛龍衛能找到這裡來。”
“方丈,我們該如何做?”另一個藏經閣的老僧說道:“不管淨凡他做了什麼事,既然被潛龍衛追到了,那斷無幸理,我們也難逃此劫,不如趁著他們還沒行動,大家分別跑吧。”
“跑——”知明搖頭。
“方丈,跑出一個是一個,給我們大嚴寺留下火種,無論誰跑出去了,都要埋名隱姓,默默修煉,直至神功大成,時機到了再重建大嚴寺。”
“潛龍衛既然出動,那絕不是小事,恐怕大嚴寺是不可能再建的了。”知明搖頭:“大嚴寺會成為朝廷的禁忌。”
“若不然,讓淨凡師侄自首,一個人擔下此事,我們還有希望僥倖過關。”
“方丈,淨凡師侄到底犯了什麼事,什麼王妃?”有和尚不解的問道。
方丈知明搖頭嘆息:“本座也不知。”
“這麼說,是淨凡胡來,把我們連累了?”
“淨凡師侄的天份沒的說,可謂佛祖造就的天賦,原本以為我們大嚴寺會在他手上大興,可現在……”
“年輕人嘛,難免會犯錯的。”
“可他這個錯會斷送了我們大嚴寺。”
“行了。”知明擺擺手嘆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淨凡已經走了,恐怕不會再回來,我們要遭遇毒手,大嚴寺恐怕也將滅絕。”
“阿彌陀佛!”眾僧合什肅然。
大嚴寺所修持的是大廣莊嚴經,講究的是累世修行,一世加一世,最終能夠成佛。
這一世只是積累資糧,以待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