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法空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神僧之號名聞天下,大雪山宗能處置他嗎?”
“大雪山宗對於勾結魔女是極為痛恨的。”白師叔淡淡說道:“他們吃過很多次虧,不管法空多大的名聲,都保不住自己,名聲越大,大雪山宗越要處置。”
“嘿嘿……”一個青年笑道:“誰能想到這般厲害的法空,竟然不是倒在對手的劍下,而是倒在自己的宗規之下呢,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誰讓大雪山宗的宗規這麼森嚴呢。”另一個青年笑道:“不像我們天海劍派那麼自由自在。”
“你們兩個!我們天海劍派的派規雖不嚴,可一旦違了規矩,處罰可是極嚴的,你們好自為之!”
“嘻嘻,師叔,我們明白的。”
“你們兩個恐怕已經露出行藏,不宜再跟著他了,呆在府里老老實實別出去。”
“師叔,我們還不能出去?”
“嗯,我怕他發現了你們跟蹤,會報復你們。”
“不至於吧?”兩人不相信。
“我們只是跟蹤而已,又沒幹別的。”
“不要小瞧了他的狠辣,還真以為他是慈悲為懷心慈手軟吶。”
“不會吧?”兩人還是不太相信。
“哼,你們是聽不進我的話了。”
“當然不是,師叔放心,我們不出去便是。”兩人看到白師叔臉色陰沉下來,忙答應。
他們如果不答應,師叔便會直接強令人把自己囚禁在別院裡,這種事白師叔絕對幹得出來。
看到他們答應,白師叔才哼一聲:“不識好歹,趕緊走人。”
“是。”
兩人答應一聲,老老實實的退下去。
林飛揚微眯眼睛。
這老實夥還真夠奸滑的,正想收拾這兩個小子,卻是不讓他們出去了。
如果他們出去,那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可現在他們不出去,難道在這裡動手?
他目光轉動,打量四周。
如果在這裡動手,也不是不行。
這裡一共有四個大宗師,都在各自忙碌,懶洋洋的沒有一點兒戒備之意。
他們戒備的也只有大宗師,而大宗師彼此之間遠遠便感應得到,很難偷襲。
所以他們不急。
宗師過來偷襲,那便不值一提。
林飛揚輕哼一聲。
如果自己忽然出手,把這兩個傢伙廢掉,也能從容而退,不會被困住。
他蠢蠢欲動,最終卻是沒有動手。
剋制了這種衝動,還是要請示過住持的,別壞了住持的事。
他一閃消失。
來到法空跟前,把他們的話說了一遍。
“還真是有趣……”法空搖頭笑笑:“姓白?”
“是。”林飛揚道:“清清楚楚,確實是姓白,他們喚為白師叔。”
“白……”法空若有所思。
他不由的想到了白敬亭。
“白敬亭呢?”
“春水劍宗的那個白敬亭?”
“對。”
“好像最終閉關去了吧。”林飛揚道:“再沒他的訊息了。”
他搖搖頭道:“他可是對李少主一片痴情,一直想方設法的靠近不成,挺可憐的。”
法空掃一眼他。
兩人正在法空的院子裡,法空正負手踱步,在想著斬空神掌,已經簡化了一層斬空神掌。
簡化版本比原本的斬空神掌威力少了一半,複雜程度減弱三分之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再怎麼簡化,得其精髓,還是不能跟原本相比。
越是複雜,威力越強,威力隨著複雜程度而越來越強,不是成比例,而是強者越強。
如果再簡化下去,威力會削弱得更多。
恐怕最基本最簡單的版本,毫無威力可言,顯得很弱,雞肋無比。
但如果能練到圓滿,完整,則威力驚人無比。
林飛揚嘿嘿笑道:“當然,他也不值得可憐,誰讓他心懷不軌呢。”
他覺得白敬亭挺冤的。
白敬亭是被矇在鼓裡,被上司指使去靠近李鶯,結果沒能成功獲取李鶯的芳心,卻把自己摺進去。
他自己的心反而被李鶯奪走。
白敬亭也是春水劍宗的頂尖奇才,結果卻為情所困,萎靡不振,可謂損失巨大。
如果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