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文靖,魯莽無知。
神武府那是能闖的嗎?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這是無法無天慣了,連朝廷都不放眼裡了。
在神京城內,朝廷還是最強的,不能不顧忌到朝廷的。
白暮雨心裡轉動著鄙夷,卻沒說話反駁。
自己不必說,寧師叔就不會同意這種昏招。
“這個法空,真是不接觸不知道,原本以為是個仁厚寬和之輩,萬萬沒想到,卻是個陰毒又卑鄙的,竟然一下就把朝廷扯進來!”
武林恩怨很少把朝廷扯進來,可法空毫無顧忌。
這打破了他們武林中人約定俗成的規矩,也讓他們猝不及防。
他們痛罵之餘,卻也有點兒無計可施的意思。
神武府啊,不是其他門派,不是說闖就能闖的。
“他是怎麼把神武府扯進來的?”有人不解。
神武府是鎮壓武林紛爭,是為了平息大規模的紛爭,通常是不理會這些小打小鬧。
可神武府是朝廷的力量,代表了朝廷的態度,如果不想謀反,便不能跟神武府硬來。
一旦跟神武府做對,將要面臨整個朝廷的反擊與鎮壓。
法空這一招太過狠辣,形成了降維打擊,是借朝廷之力打壓他們。
他們實在不知道法空到底是怎麼扯進神武府的。
“法空跟信王爺交好,而信王爺是神武府的府主,是不是因為這個……?”有人猜測。
“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信王……”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求助逸王爺呀。”周文靖沉聲道:“王爺對王爺,讓逸王爺給神武府施加壓力。”
“對對!”
“寧師叔,給逸王爺說說吧,逸王爺比信王強多了!”
“……只能如此了。”寧海平掃一眼眾人,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是說過,在弄清楚法空的底細之前,不要擅動嗎?!”
眾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一次出手確實是他們擅作主張,鼓動剛剛過來的兩位師叔出手殺林飛揚。
寧師叔說在弄清楚法空底細前,不能擅自動手。
可殺林飛揚並不是殺法空,殺便殺了。
這二位師叔雖然不是大宗師,但卻是精擅刺殺,輕功絕頂,無聲無息。
手底下不知死了多少人,都是死於不明不白。
他們覺得林飛揚難逃一死。
可萬萬沒想到,林飛揚竟然擋住了,而且神武府介入,把兩位師叔捉去了。
這二位師叔可是暗殺的頂尖高手,是天海劍派極鋒利的暗影之劍,難道就這麼折了?
那損失就太大了。
先是傅清河,再是兩位師叔,還沒怎麼對付法空呢,便已經摺了三員大將。
“寧師叔,那傅師兄他……?”
寧海平陰沉著臉,哼一聲,沒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傅清河現在還沒死,傅清河一直站在放生池邊看烏龜。
這是所有香客都好奇也都知道的。
他們當然也收到了訊息。
正常情況下,現在的傅清河已經氣息奄奄,重傷垂危,生不如死才對。
可是看傅清河的狀態,發呆可能是想心事,而身體是沒問題的,並沒有被反噬而亡。
顯然是神水有效。
“要不然,讓傅師兄……”有人輕輕劃了一下喉嚨,露出陰狠的笑容。
寧海平懶得理會他。
斬情劍一脈的傢伙腦袋都是一根筋的,對任何人都是無情,只認規則。
既然已經成了法空的侍從,便會自認為不再是天海劍派的弟子,不再聽從天海劍派的命令,只聽法空的命令。
不回過頭來殺天海劍派弟子就要燒高香了。
吩咐他去刺殺法空或者殺林飛揚,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自取其辱。
“還是請逸王爺幫忙吧。”白暮雨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只能開口說道:“先救出馮師兄黃師兄為重。”
“對,先救出馮師兄與黃師兄。”有人附和。
周文靖道:“寧師祖,林飛揚呢?是不是要接著殺林飛揚?”
“誰來殺他?”寧海平淡淡問道。
他對這個周文靖極為膩歪。
實在太不會看眼色,說耿介就太好聽了,其實就是一個不識變通只一味狂傲自大的傢伙。
年輕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