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覺得我確實有違大雪山宗宗規,應該重罰。”
“報業寺?”慧南臉色微沉,想了想:“我還以為飛天寺會跳出來!”
“我跟飛天寺的關係還不錯。”法空道:“跟報業寺沒有瓜葛,報業寺與我們沒仇吧?”
“沒仇。”慧南搖頭。
法空道:“這是稟公而斷呢,還是別有私心?”
“報業寺的話……”慧南想了想,嘆口氣:“恐怕還真是一片公心。”
法空看向他。
慧南道:“報業寺的和尚們武功一般,可是修持的是戒律,以戒律為宗。”
“戒律精嚴,近似苦行?類似光明聖教?”
“正是。”慧南點頭道:“他們這些和尚,骨頭硬得很,認準的道理絕不會更易,而且他們說話還是份量十足的。”
“他們提出異議,有一批人附和。”法空搖頭道:“最終大雪山宗決定讓我殺掉李鶯,從而證明自身的清白,也斬除與魔宗的瓜葛。”
慧南和尚皺眉。
他知道法空的脾氣。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絕不會受這脅迫,絕不會答應這個條件。
他如果不答應,大雪山宗難道真要把他廢掉?
恐怕廢不掉他,反而逼他離開大雪山宗。
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他們這是昏頭了吧?
法空搖頭失笑:“他們這是想幹什麼!是嫌我們大雪山宗的實力太強了,要自折羽翼?”
慧南臉色陰沉。
法空道:“師祖,報業寺的高僧們可能沒有私心,可那些附和的恐怕未必安著好心吶,……優曇寺,小寧寺,羅恩寺,這三寺蹦躂得尤其歡實。”
“他們?”慧南沉吟搖頭:“都是些末流的小寺,平時不引人注目,話都不說一句的。”
一百零八寺,真正有些名氣的也不過三十幾座寺院。
其他的寺院就是打醬油的,可能只有兩三個一品,甚至只有一個一品,更甚至沒有一品。
那些沒有一品的,自覺的保持沉默。
沒有一品,便證明寺院的心法不強、佛法不夠精深。
佛法不精則見識不明,見識不明則說的話也沒什麼價值,不說為妙,免得自取其辱。
優曇寺、小寧寺與羅恩寺這些末流小寺院,平時說話沒人聽,也不會說話。
但在報業寺說出話後,他們一旦附和,還真能鬧出一點兒聲勢來。
“看來要查一查他們背後有什麼人。”法空緩緩道:“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呢。”
“有人想除掉你?”慧南沉聲道:“或者逼走你?”
“恐怕是如此了。”法空點頭:“我是礙著誰的眼,擋著誰的路了,都說不遭人妒是庸才,果然不假。”
“可笑!”慧南發出一聲冷笑。
堂堂的大雪山宗,竟然窩裡鬥,別人要對付法空,那沒什麼出奇的,可大雪山宗內部竟然也要對付法空。
法空如今神僧之名天下轟傳,儼然已經是大雪山宗的臉面,打掉法空,大雪山宗的臉面何存?
這便是為了一己私利而置大局於不顧,簡直是大雪山宗的罪人!
別的宗門有這種窩裡鬥不出奇,可大雪山宗身為堂堂的佛門弟子,竟然也克除不掉嫉妒之心,簡直可笑之極!
法空道:“師祖,此事還是要稟明方丈,相信憑方丈的智慧與手腕,必能解決。”
慧南緩緩道:“你放心,寺裡絕不會任由他們克來,保你保定了。”
法空笑道:“師祖,你說的不算,要看方丈的意思。”
“方丈絕不會猶豫。”慧南哼道:“我們寺裡能有如今的實力靠的是誰?”
他撇撇嘴:“即使大雪山宗下了那個決定,我們寺裡不遵從,他們又奈我們何,大不了與他們硬幹!”
法空道:“師祖,這忒不明智,真要走到那一步,不要硬來,否則很可能真遂了他們的意。”
“你是說把我們金剛寺逼出大雪山宗?”
“收拾了我,也順便把我們逼出大雪山宗,豈不是一舉兩得?”
“人心吶!”慧南發出長長一聲嘆息。
想想就讓人發寒。
法空微笑道:“師祖放心,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正好閒得很,陪他們玩玩。”
“你要怎麼做?”
“自有辦法。”法空笑道:“師祖,我們再切磋幾招,我剛剛創出了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