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夠大的。”
“正好經過那邊,湊巧碰到端王爺出衙,果然不愧是皇家貴胄,氣度攝人吶!”
“嘿……老曹,你是故意等在那邊的吧?”
“真沒有!”
“別不承認啦,我們誰不知道誰,你那個好奇勁兒,怎麼可能忍得住,還正好路過,湊巧遇到呢,騙鬼呢!”
“唉——你們不信就算啦。”
“老曹,罰你喝酒,三杯,趕緊的!”
“喝就喝!”
徐青蘿壓低聲音道:“師父,訊息傳得這麼快,應該是有人故意傳過來的吧?”
法空喝一口酒,輕頷首。
“阿彌陀佛。”法寧宣了一聲佛號。
林飛揚搖搖頭。
坤山聖教這些人確實是人人喊打,自己把自己弄臭了,即使現在不滅,將來也是要滅的。
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與天下人為敵。
“砰!”忽然一聲悶響。
人們看過去。
只見一個藍衫青年一拍桌子,桌上的盞盤全部飛起,再落回桌子時便翻倒。
菜湯撒了,酒也撒了,桌面一片狼藉不堪。
這藍衫青年相貌粗獷,正漲紅著臉,怒氣衝衝的瞪著旁邊一張桌子的英俊青年。
這英俊青年一身綠袍,神情從容不迫,優雅的從袖中取出雪白手帕,輕輕拭了拭嘴角,慢條斯理的淡淡道:“理不辯不明,說話便說話,拍桌子算什麼本事?”
“我拍桌子不算本事,收拾你算不算?!”藍衫青年見他一幅嫌棄自己的模樣,頓時火上澆油再也忍不住,一拳搗過去。
“砰!”綠袍青年出掌,拳掌在空中相撞,頓時狂風呼嘯,周圍人們紛紛被推出去
桌子椅子還有椅子上的人都被平推出去,形成一個空曠的場地,只有兩人與兩張桌子在場中央。
人們沒想到這兩個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為,所以雖然憤怒卻沒敢多說話,只是冷眼旁觀。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打就讓他們打,最好打個你死我活!
“阿彌陀佛!”法寧搖頭。
這兩個都是年輕氣盛,竟然一言不合便動手,實在太草率太冒失了。
“他們是沒捱過教訓。”林飛揚不屑的冷笑:“這裡是神京,不是在別處,無法無天慣了的!”
他知道那些剛剛進神京的武林豪客,不受拘束慣了,一進神京,就會覺得束縛太多。
剛開始的時候肯定忍不住,非要捱過教訓才會老實。
徐青蘿忙道:“林叔,碰上這樣的,是綠衣內司負責呢,還是步兵衙門?”
她瞥一眼李鶯。
李鶯一行三人紋絲不動,根本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好像她不是綠衣內司的司丞一般,讓徐青蘿頗為疑惑。
林飛揚卻沒想到李鶯,道:“誰搶到算誰的,我看步兵衙門反應更快,他們人更多,喏,大街上就有呢。”
他朝窗外呶一下嘴。
徐青蘿看過去,下面有四個披光明皚士兵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雙眼顧盼四周如鷹視。
“砰砰砰砰……”悶響聲中,兩個青年戰成一團,很快藍衫青年落了下風。
他忙往人群裡躥動,以其他人為擋箭牌,令對方有所顧忌不敢用全力。
人們好像木偶一樣被擺弄,東倒西歪,倒七八糟,眨眼功夫便把整個酒樓弄成一片混亂。
藍衫青年便要衝向李鶯這邊時,李柱猛的站起,魁梧如熊的身體一豎,形成龐大的壓力。
藍衫青年一見馬上避開,轉向了法空這一桌。
“阿彌陀佛!”法寧起身。
他魁梧如鐵塔的身形一站,讓藍衫青年也是色變,忙一閃身又避開,衝向了旁邊的視窗,便要飛出去。
“著!”綠袍青年忽然一甩手。
一道銀光射進藍衫青年後背,從前面貫穿而出,帶著一蓬血射到了窗外。
徐青蘿扭頭看向法空。
法空正捏著酒杯看得津津有味,卻沒有出手救人的要算。
徐青蘿嘻嘻笑一聲:“師父,不救他?”
“自己找死,怨得誰來。”法空淡淡道:“吃飯吧,是非之地早早離開為妙。”
藍衫青年身形一滯,抓著窗框的手漸漸無力,不甘的抓窗框卻抓不住,再也撐不住自己沉重的身體,軟綿綿而結結實實的往後仰摔在地。
“砰!”地板顫了顫,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