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響起林飛揚的聲音。
林飛揚站在他們身後,好像一直站在那裡,沒有靠近時候的衣袂飄飛聲,只是他們沒看到而已。
“林……林先生。”三人再次感受到了憋屈滋味。
林飛揚的氣勢瞬間湧現,如山一般壓下來,壓得他們勉強站立不跪倒,呼吸艱難,空氣好像被他凝固了,讓他們吸不到。
林飛揚淡淡道:“恩將仇報呀,你們南監察司。”
“林先生誤會了!”趙光飛忙大聲道。
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格外大,都岔音了,聽著極古怪,不像自己的聲音。
林飛揚直勾勾的盯著他。
趙光飛忙道:“我們奉命盯守李鶯的,絕沒有盯法空大師的意思。”
“如果李少主跟我家住持說話,是不是也要報上去,奈何不得李少主是不是就要遷怒於我家住持?”
“絕對沒有的事,林先生放心。”趙光飛忙搖頭:“我們什麼也不會上報,就說沒發現李鶯。”
“最好是這樣。”林飛揚哼道:“我的脾氣不太好,到時候不管你們是南監察司還是北監察司,東監察司還是西監察司,一律廢掉武功,狗腿打斷!”
“林先生放心。”趙光飛忙道。
“對對,林先生放心。”兩個黑袍青年忙不迭的附和。
他們呼吸輕鬆一些,但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雙腿顫顫,幾乎撐不住。
他們這般艱難的時候忍不住浮想聯翩。
在司正的兩位大宗師供奉跟前,自己沒這般吃力啊,是因為二位供奉沒發力呢,還是因為林飛揚比那二位供奉更強?
林飛揚一閃消失無蹤。
三人頓時軟綿綿的倒地。
趙光飛鐵青著臉恨恨一捶地。
太憋屈了。
在林飛揚跟前太憋屈了!
三人半晌之後才站起,扶著牆壁站起來,臉色難看無比。
“司丞,怎麼辦,還要跟過去嗎?”
“跟個屁!”趙光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再跟過去,依著林飛揚的脾氣,真會出手教訓自己三人一頓。
捱了打,自己三個也是白挨,誰讓他是大宗師呢。
司正端王根本不會拿大宗師開刀,會權當不知道這件事,根本不會聲張。
甚至還會訓斥自己三人不夠機靈,怎可得罪大宗師。
大宗師的地位超然,只要不犯大罪,不管是綠衣內司還是神武府,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飛揚教訓自己三人一頓,一點兒皮肉之苦,南監察司肯定不會替自己三人出頭。
“司丞,李鶯會不會出現在觀雲樓?”
“權當沒有這回事。”趙光飛死死瞪著他。
“是。”那黑袍青年忙點頭,回過味來。
——
法空坐在桌邊,對林飛揚搖頭道:“別太過火了。”
“放心吧住持,不會拿他們怎樣的,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不禁嚇啊。”林飛揚道。
法空笑著搖搖頭。
李鶯正在鄰桌,嫻靜優雅的吃著飯,慢慢咀嚼,細細品味,專注而目不斜視。
法空與她僅是見了一禮,並沒有開口說話。
李鶯挑了一下斜入鬢邊的修長眉毛,使了個眼色。
法空於是施展他心通。
“大師,我有一事相求。”李鶯的聲音響起。
法空輕頷首。
李鶯繼續說道:“我想知道南監察司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我得到了一顆舍利,大永的高僧舍利,所謂寶刀贈英雄,這顆舍利便獻給大師。”
“兩計並行,美男計與離間計。”法空的聲音在李鶯耳邊響起:“會有一位白敬謙挑戰你,此人相貌英俊,氣質獨特,劍法卓絕,他極為了解你的性格,很容易打動你芳心,然後利用這白敬謙的身份,離間你跟綠衣內司的關係。”
“白敬謙……”李鶯哼道:“還真是有趣。”
“未來你雖然沒動心,卻中了計。”法空淡淡道:“不管你跟這個白敬謙有沒有瓜葛,反正你們在一起吃過兩次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要避開這個白敬謙?”
“……避不開。”法空道:“這位白敬謙是南監察司的一位司丞,出身春水劍宗,是春水劍宗的不世出奇才,春水神劍練得出神入化,化腐朽為神奇,遠遠超過春水神劍的威力範疇,……你對春水神劍極好奇,所以跟他見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