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是不如綠衣內司與外司的。”綠衫青年道。
法空笑了笑:“現在看,暫時是不如,但未來怎能說得準呢,說不定還會超過綠衣司,你們現在加入,正是如時候。”
“法空大師,在下禇建功,一直有個疑惑,苦思而不能解。”
“禇施主說來聽聽。”
“便是修煉劍法的時候,總是覺得劍與自己相合,彷彿與自己融為一體,可偏偏又沒辦法真正駕馭劍。”
法空道:“禇施主你這是執劍障,這是幻覺,拋開便是,人與劍合一,沒有獨特秘術是不可能的,此時的人劍合一之感皆是幻覺,是劍法登堂入室的一個必由的阻礙階段,如果被幻覺所左右,那便誤入歧途,偏離劍道之根本,要知道,劍便是劍,人便是人,並不能合一的。”
“真有秘術可以人劍合一?”
“有。”
“那……”
“那便不是一般人能練得了,需要極高的資質。”法空搖頭微笑:“還是踏踏實實走中正平和之路的好。”
“大師可是練有這般秘術?”綠衫青年禇建功問道。
法空微笑點頭,忽然一伸手。
手上已然出現一柄清亮如一泓秋水的長劍。
眾人甚至沒看清楚他的劍是在哪裡,如何出鞘的,上一刻還是空手,下一刻便有了劍。
“嗡……”法空輕輕一抖,劍身輕顫,發出一百多隻蜜蜂一起飛舞的聲音。
法空駢起左手食指與中指,輕輕撫過劍身,劍身頓時平復了顫動,宛如乖下來的孩子。
法空一翻手腕,長劍一閃,消失無蹤,已然消失在法空的袖子裡。
但他們偏偏看不到劍到哪裡去了,彷彿鑽進了袖子裡,可又不可能一點兒沒痕跡。
法空微笑道:“人劍合一,沒有獨特的秘術是不可能做到的,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而且,修為境界不到,也是沒有希望練成的。”
“那要到什麼境界才行?”
“大宗師吧。”
“……難道大師你已然是大宗師?”綠衫青年禇建功難以置信。
大宗師對於他來說,只是聽聞,從沒見過,彷彿遙不可及的另一個世界。
法空輕頷首。
禇建功是不信的,扭頭笑看向其他人,再看向法空:“大師你……”
法空忽然放出氣勢。
在場諸人頓時感覺到自己被一座山壓住,幾乎一下便要把自己壓成粉末。
心跳加速,眼前一陣陣發黑。
法空收斂氣息。
眾人頓時眼前一亮,這座大山一下移走,再次能夠呼吸了,這種感覺太幸福。
法空微笑道:“諸位都是俊傑,能夠加入南監察司,好好磨礪,未必不能主掌一方。”
“那就借大師的吉言了。”禇建功勉強笑道。
他現在看向法空的目光變了。
敬畏而好奇。
楚靈一直在細細觀察他們的神情,發現他們對大雪山的敬畏比對朝廷的敬畏更甚。
大雪山弟子與他們之間彷彿有萬丈鴻溝,一下便分出了地位的高下。
他們即使人多,坐在篝火旁還是有難言的拘謹感,好像從主人變成了客人。
——
第二天清晨,兩幫人分別跟法空他們告別,然後消失在早晨的霧氣之中。
他們踏著樹梢奔出數百步之後,扭頭看過去,已經不見法空一行人。
“呼——!”綠衫青年禇建功長吐出一口氣,搖頭道:“真沒想到,會有這般奇遇。”
“確實是難得的奇遇。”旁邊一個綠衫中年點點頭:“禇師侄,收穫不小吧?”
“確實是收穫極大,法空大師寥寥幾句點撥,便如撥雲見霧,不愧是大雪山高徒!”
“那便是難得的奇遇,沒想到這位大雪山宗的高徒如此的大方。”
“硬實是大方。”旁邊幾人附和。
他們聽了也覺得受益匪淺。
他們覺得法空的每一句話都直指要害,直指自己修煉的疑惑之處,甚至師父都沒能講透的地方。
被他幾句話一點撥,原本的迷惑處與含糊處一下清晰,頓時對劍法與心法的領悟更上一層樓。
“可惜啊……”禇建功搖頭:“我們畢竟福薄,沒辦法一直聆聽教益。”
“想什麼呢!”綠衫中年笑道:“禇師侄你也太貪心,還想著一直跟著他,這種人物,能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