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低頭看向那個圓圈。
他們在想，到底出了圈，林飛揚會如何做。
如果說法空與法寧是和尚，要顧及一下慈悲為懷的形象，林飛揚則不同。
這些條條框框束縛不了林飛揚，畢竟是刺殺過王爺的狂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刺殺了王爺尚且沒什麼事，可見大雪山宗的強大，殺自己這些人恐怕也沒什麼罪過。
林飛揚一定是肆無忌憚。
他們臉色陰沉卻無可奈何，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林飛揚他們離開。
只要他們一走，他們就敢走出圓圈。
他們沒走之前，他們決定還是暫且不出圈的好，權當自己站在原地歇一歇。
雖然這歇一歇是越歇越累，雙腿如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甚至隱隱發漲。
他們都是宗師高手，如果在平時，站上一天也沒什麼疲憊感，可站在這圈裡，而且這圈並沒有太小太緊，他們可以輕微活動，站了一會兒就覺得痛苦難受。
好像已經老了，老胳膊老腿，輕易的就疲憊不堪，痛苦難受，只能盯著外面，看他們何時離開。
可法空他們一行人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反而想在這兒歇一夜。
這讓他們如喪考妣，垂頭喪氣。
林飛揚出現在法空身邊，嘿嘿笑道：“這幫傢伙，莫名其妙嘛。”
他原本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一接觸才發現，一群烏合之眾，只是一時念起，才過來刺殺。
其實根本沒有這般本事，熱血衝頭所為，想必是受哪一個鼓動才一時衝動。
楚靈忙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林飛揚道：“殿下，這一群酒囊飯袋。不值一提。”
“那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楚靈點點頭：“是衝著我來的嗎？”
“……是想對付住持。”
“看吧！”楚靈頓時喜笑顏開，指向法空：“就知道是你的仇人多。”
法空點點頭：“比想象的更多。”
他以為那些人多是造造謠，說說自己的壞話，至於說刺殺，應該不至於動手。
可現在看來，還真有準備動手的，只是不夠聰明，不知道自己與法寧林飛揚都踏入了大宗師。
雖看這些人現在顯得很懦弱很蠢，可一旦自己三人的修為不如他們，那結果就截然不同。
他們會變成另外一種人，會冷酷無情，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等人。
他想到這裡，看一眼林飛揚。
林飛揚眉頭一挑，輕輕點頭：“好，我會廢掉這些傢伙的武功，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而且……”
他發出一聲冷笑：“如果他們死不悔改，還不承救饒，那就滅掉他們。”
法空輕輕點頭。
楚靈驚奇的看一眼法空：“要這麼狠嗎？”
法空道：“不夠狠，會有更多的人敢於跟我動手，那我什麼也不必做了，整天應對挑戰即可，還怎麼修煉，怎麼練佛咒，怎麼精研其他。”
“殺雞儆猴？”
“不錯。”
“……這些傢伙也真夠倒黴的，被當成了猴子。”楚靈搖搖頭。
法空笑了笑。
他們確實是倒黴，完全是送死，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不成全他們，順便殺雞儆猴。
他們既然想求仁得仁，自己就成全他們的仁義，不殺他們只是廢掉武功，可以從新修煉。
從新修煉的武功會更紮實，修煉速度也會更快，當然，也有缺點。
可能第二遍的感悟甚至還沒有第一遍心法那麼深，反而變得麻木，不夠敏銳了。
“廢掉武功，夠殘忍！”楚靈搖頭。
法空笑著點頭。
“那我來動手吧。”楚靈道：“這樣的事，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林飛揚頓時瞪大眼睛。
他聽楚靈說了一番話，話裡話外都透著同情，好像要替他們求情放了一樣。
他萬萬沒想到，楚靈竟然是要自己動手廢掉他們武功。
難道是怕自己動手太粗魯，所以換成她自己？
楚靈道：“我也想試試廢掉武功是什麼感覺。”
“廢掉武功呀……”林飛揚笑著搖頭：“剛開始廢第一個人武功的時候，是充滿了刺激感的，生殺予奪的強烈感覺，可隨後就會越來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那些剛廢掉武功，剛剛失去希望的人如何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