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鶯,法空還看到了一個熟人,便是黃玉楓。
寧真真離開,司丞之位不能空缺,剩下的幾人因功遞襲,黃玉楓功績第一,便得了這司丞之位。
這八人只有李鶯一個女子,但在八人之中的地位最高,七人隱隱把她圍在當中。
李鶯一襲黑衫,瑩白瓜子臉一片淡漠,沒有參與七人的議論,神情恍惚彷彿魂魄離開了身體,神思不屬。
黃玉楓七人則在議論,怒斥著南監察司的喪心病狂,不按規矩來,膽大妄為。
如此行事,簡直讓天下人看了笑話,丟的是朝廷的臉面,皇上怎麼可能輕饒了他們。
但們很篤定南監察司不敢殺他們。
八位司丞,個個都是有功名在身,都是朝廷的正式官員。
如果南監察司暗殺,那沒什麼可說的,可如果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殺,南監察司就做好被解散的準備。
南監察司身為朝廷律法的執行者,如果敢隨意的處置綠衣司的官員,那後果就嚴重了。
殺官與殺民是截然不同的。
南監察司一旦隨意殺朝廷官員,整個大乾文武百官都將同仇敵愾,給皇上施以巨大壓力。
南監察司即使不被解散,現在的司正也甭想繼續坐下去。
一個司丞笑呵呵的問道:“黃司丞,你們寧司丞高升到哪裡去了,怎麼再沒見到她?”
黃玉楓微笑:“聽說寧司丞於武學上忽然有悟,直接返回宗門修煉。”
“直接回去?”
“不會是犯什麼大錯了吧?”
“寧司丞可是真正的厲害人物,會犯什麼錯?”
“還以為寧司丞已經進了分司,還好奇為何一直沒在分司見過她,原來是回了明月庵。”
“不會是煉心有成,直接進入內庵了吧?”
“那就太可惜了。”
“唉——明月庵什麼都好,就是這庵規太過嚴苛,一旦進了內庵就不能行走武林再履紅塵,委實……”
“祝司丞慎言。”
“嘿,是是,我失言了。”一個英俊黃衫青年不好意思的苦笑,搖搖頭。
他是太過激動之下口不擇言。
明月庵的庵規豈容自己隨意的批評?
自己真是得意忘形,而且對寧姑娘的一腔愛慕沒有著落,導致說出這一番話來。
如果傳出去,說不得明月庵會給自己一個教訓。
明月庵的尼姑們可沒那麼大方,反而小氣得很,記仇得很,不惹為妙。
內司的南司丞侯景明一直保持著沉默,其實一直在暗暗注意著李鶯。
他輕聲道:“李司丞,我們要不要衝出去?”
李鶯一直處於恍惚狀態,彷彿在想什麼事,對侯景明的話彷彿沒聽到。
侯景明輕聲道:“我有通脈之法,一旦不妥,可以馬上解開穴道。”
他的話令眾人戛然而止,目光落到他身上。
侯景明對眾人歉然笑笑,不好意思的道:“可惜我這通脈之法有諸多的施展限制,代價不小,施展了也扭轉不了我們的局面,畢竟我們不是大宗師,而這裡應該有大宗師坐鎮的。”
眾人的目光又落到李鶯身上。
他們已知李鶯的劍法驚人。
上一次南監察司瘋狂暗殺,十二人中只有李鶯倖免,且還殺了兩個大宗師,可謂是一舉揚名於整個綠衣司。
他們畢竟出身於武林宗門,武功強者為尊的念頭已經深入骨髓,即使李鶯是女子,他們仍舊敬畏。
“要不然,我們殺出去?”有人蠢蠢欲動,雙眼放光:“被困在這裡受折磨,還不如殺出去,既然南監察司敢這麼瘋狂,我們為何不敢瘋狂?他們敢直接抓我們,我們為何不敢直接殺出去?”
“正是!”
“對,殺他個痛快!”
“李司丞……”侯景明看李鶯仍舊一幅神遊天外的神情,輕聲喚道。
李鶯目光彷彿穿透了黑暗的石壁,看到了外面,淡淡道:“我沒有把握護你們周全。”
眾人頓時一滯。
外面人多勢眾,確實是麻煩。
李鶯的劍法卓絕,可以殺掉大宗師,殺一般的宗師更不在話下,可他們能跟得上她嗎?
隨即他們感動。
原來李鶯一直沒動作,是因為沒把握護得自己等人周全,這份心思著實難得。
“李司丞,你也能解開穴道?”
“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