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薇輕輕搖頭:“我沒練武功的。”
徐青蘿看向法空。
林飛揚見狀,沉聲道:“住持不是大夫,不給人看病的,如果有奇症,可以去金剛寺外院領取回春咒,然後在祈福大典上治癒便是。”
李心薇盯著法空,明媚的大眼中滿是哀求:“大師,我日夜受折磨,不堪承受,實在撐不到大典。”
“那便去外院領取神水,看看可有效果,如果神水無效,那回春咒也沒用的。”林飛揚道:“有些病確實是迴天無力,住持也不是大羅金仙。”
“大師……”李心薇楚楚動人的眼波投向法空,面露哀求之色。
法空溫聲道:“試試神水吧,看有沒有效。”
林飛揚沉下臉來,冷冷道:“如果都像你這般直接過來,住持幫你治了,那住持一天到晚什麼也不用幹了,無暇提升修為,無暇提升回春咒的威力,更何況,治了你,對那些領取神水耐心等候的病人可公平?所以,姑娘請回吧!”
他對李心薇的美貌與楚楚動人氣質毫無感覺,只覺得煩躁,覺得這個女人想投機取巧,仗著自己的美貌走捷徑。
最煩這種女人!
法空暗自讚歎。
林飛揚嘴皮子磨礪得夠厲害了,這一番話入情入理,顯然不是第一次說了。
想必是發神水的時候,碰到過不少這種事。
徐青蘿面露同情神色:“李姐姐,這病聽著就知道很疼,曾遇到過這樣的,喝了神水確實有效,李姐姐不妨試試。”
“……好,多謝大師。”李心薇合什一禮:“小女子多有打擾了,告辭。”
法空微笑合什。
李心薇衝徐青蘿微笑點頭,轉身嫋嫋而去,提著衣裾,優雅曼妙。
“莫名其妙!”林飛揚哼一聲。
徐青蘿道:“林叔,人家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就像溺水之人一樣,不顧一切求助。”
“那也要按規矩來!”林飛揚道:“難道別人都不急,就她自己急?!”
徐青蘿抿嘴輕笑。
這個林叔,還真是……,這般嬌柔楚楚可憐的美人在前,竟然一點兒沒有生出憐香惜玉來。
看看師父,態度多麼溫和親切。
再看看他,粗暴冷硬,一點兒沒同情心,哪個女人能喜歡他這樣的?
看來林叔是要一輩子打光棍嘍。
法寧好奇的道:“這位女施主竟然沒有武功在身?看起來不像呀。”
他感覺敏銳,覺得李心薇應該是有武功的,否則腳步怎會如此輕盈優雅。
應該是修習過某一門步法,才能形成如此獨特氣質,天生的很難達到。
“我去查查這女人。”林飛揚哼道:“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法空心眼已經在盯著李心薇看。
李心薇下了樓,兩個綵衣丫環迎上來關切的看向她,隨即攙扶她進入一輛青尼小轎,四個精壯中年轎伕抬著,融入了來往的人群裡,沿朱雀大道往西而去。
法空若有所思。
這四個精壯中年轎伕修為可不俗,雖然沒達到宗師,也堪堪摸到邊緣了。
轎伕竟然有如此修為,這李心薇的來歷想必是不尋常的。
“李姐姐怎還沒來呀?”徐青蘿嘀咕一聲,抬頭看向法空。
法空笑笑:“她修為深,又機靈,吃虧的不會是她,只會是別人。”
徐青蘿看法空沒有施展神通的意思,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她知道,只要法空施展天眼通,便能看到李鶯。
可法空偏偏沒有施展的意思。
——
一行人回到外院的時候,林飛揚已經弄清楚了那李心薇的來歷。
法空自己院子的石桌邊,徐青蘿端來茶盞,看向沉著臉的林飛揚。
林飛揚道:“李政元,工科左給事中,七品官,剛剛從地方調過來的,算是一個能吏了。”
“她這個女兒頗有才名,不過體質奇異,不能修煉武功。”
“她原本還有一個姐姐,便因為這奇症而死,這種奇症乃是家傳之症。”
“家傳?”
“是,李政元的夫人傳下來的,據說是奇筋之症,無藥可醫,而這位李夫人來歷可不尋常。”
“什麼來歷?”
“天海劍派的弟子,後來練功出了岔子,武功盡失,便下嫁於李政元,生出的兩個孩子都有這種病。”
“那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