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年紀,對死格外的敏感,也格外恐懼,當然想活得更久。
篤信佛法,也是為了身後之事準備,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享受到了,希望下一輩子能夠有一個好的日子,或者能去西天極樂世界。
楚靈道:“我看他是想探探父母的口風,嘻嘻,如果父皇不允,他可能就不建了。”
她天賦機敏,即使當時沒有領悟法空的意思,後來一想也就回過味兒來。
“這件事靠譜嗎?”太后問。
楚靈搖頭:“那我便不知道了,皇祖母,我過兩天過去看看,不過還是要父皇先答應才行。”
“嗯,我會跟皇帝說說。”太后道。
——
法空吃過晚飯,負手在荷花池上踱步,心眼已經開啟,看到了妙春樓裡香菊。
法空對她極為好奇,想看看到底在幹什麼,這個坤山聖教弟子是不是真要接客。
結果發現,香菊卻是精擅幻術。
過來找她的恩客是個中年男子,與她喝幾杯之後便神魂巔倒,然後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法空不由的感慨香菊姑娘的招數厲害,動作嫵媚勾魂蕩魄,真沒有幾個男人能招架得住。
幾句話就會被她灌醉,迷迷糊糊中昏睡過去。
她輕鬆的將恩客扶到床上,剝去衣裳,然後一手心貼到恩客的眉心處,一手心貼到自己的眉心處。
她很快臉色紅潤,彷彿喝醉了酒一般,渾身輕輕顫抖。
然後慢慢的收回雙手,結印放在丹田處,跏趺而坐一動不動,竟然寶相莊嚴,有幾分聖潔之色。
法空頓時更加好奇。
這是在修煉某一種奇功,看她肌膚晶瑩如玉,宛如有寶光在面板下流轉,顯然是採集了這恩客的某些力量,然後納入己身,強化自己。
這是什麼奇功?
一個時辰之後,這恩客醒來,臉色蒼白宛如虛脫,似乎要大病一場。
但他蒼白的臉上滿是笑容,一幅心滿意足的模樣,儘管香菊已經不見蹤影,他還是笑容滿面。
法空搖搖頭。
顯然,這男人是陷進了幻境之後,一場春夢了無痕。
從消耗來說,比真正的雲雨更消耗精氣神,所以他會以為自己瘋狂了一把,銷魂了一晚。
法空搖搖頭。
採補之術。
香菊練的是採補之術,沒想到坤山聖教弟子還練這種邪術,類似於大永的長春功了。
練這種邪術者,乃武林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坤山聖教還真是夠瘋狂的,就不怕人人喊打,不講究聚攏人心?
真不知該說是短視呢,還是瘋狂好。
而此時,香菊姑娘已經在接第二個恩客,在另一間屋子裡,正與一個青年喁喁而語,柔情蜜意。
這青年也是一幅酒色過度的模樣,臉色蒼白,眼袋泛青,明明年紀輕輕卻一幅弱不禁風之相。
法空一邊負手踱步,一邊觀照,看著這位香菊姑娘故伎重施,很快將這青年灌醉放倒到床上,然後又一番採補。
雖說她的採補之法沒有那般淫邪,可採補便是採補,損人利己,便是邪術。
但隨著她的採補,她修為確實漲了一大截,比起一般的修煉奇才來說,勝過十倍。
依照她這般進境之速,如果沒有關礙的話,恐怕十幾天功夫就能跨進宗師了。
這香菊姑娘原本便是天元境界了。
但這樣的邪術,宗師之境難道沒有關礙?
法空是不信的。
所以這香菊姑娘想踏入宗師恐怕沒那麼容易,不知道又有什麼怪招。
他篤定香菊絕不會規規矩矩按步就班的打破關竅的,一定有取巧之法。
他倒是想看看。
因為他也只差了一點點,如果有這樣的秘法,學會了說不定能助自己更快踏入一品之境。
踏入一品,才算是真正有立足之力,不必再依靠師伯祖慧靈的庇護。
甚至不必再對禁宮有那麼大的戒懼。
那這個現在殺掉直接奪得她記憶之珠呢,還是繼續留著這個香菊,看還有沒有其他收穫?
法空負手踱步之際,在思索這個問題。
最終還是決定留下看看,看會不會有意外的收穫,看她能不能破開關竅踏入宗師。
說不定這期間還會有別的坤山聖教高手找上她,利用她這個魚餌說不定能釣出更多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