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不由的想到了前世那些中東石油國家,個個富得流油,自然是處處奢華。
李玄風正在書房裡讀書,對面則坐著一個面白無鬚的老者,神色沉肅,也拿著一本書在讀。
兩人端坐於書房,一句話不說,靜得落針可聞,唯有不時翻動書頁的聲音。
法空看了看李玄風,發現他變了一番模樣,變得更加沉穩從容。
這一次的歷練對他刺激極大,讓他迅速變成熟,顯然讓對面的老者頗為滿意。
法空又看到阿大阿二他們正站在書房四周,躲在陰影裡,懶洋洋的打個呵欠,顯得極無聊。
法空想了想,聲音在阿二的耳邊響起:“我是法空,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驚鴻樓相見。”
——
驚鴻樓是一座類似於觀雲樓的大酒樓,是雲京城最頂尖的酒樓之一。
這裡一頓飯可以吃掉一家人一年的花銷。
法空對錢財已經沒有了感覺,尤其是神水出來之後,銀子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他在時輪塔裡貯存了不少銀錠,到時候直接用銀錠結帳便是,九牛一毛。
李二一身灰袍,大步流星上樓之後,左右顧盼,看到了法空時,遲疑不決的打量他。
法空來見李二,恢復了自己原本容貌,只是換了衣裳,戴了帽子,變得越發的平平無奇不惹人注意。
法空伸手招了招。
李二慢慢悠悠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他,嘿嘿笑了:“真是大師你?”
法空微笑頷首:“別來無恙?”
“嘿,就那樣,混日子唄。”李二擺擺手,坐下來招呼小二過來,信口點了十幾道菜,又問法空喝什麼酒。
法空說客隨主便。
李二便又要了兩壇酒。
待小二退下,李二笑呵呵的道:“大師你怎來雲京了?是過來遊玩的,還是有什麼事?”
“遊玩。”法空道:“見識一下雲京的風土人情,開一開眼界。”
“嘿,那你可得好好住一段日子,要不然真體會不出我們雲京的妙處來。”
“現在已經體會得到。”法空笑道。
筷子是銀的,碗也是銀的,這驚鴻樓的奢華可見一般。
“大師來多久了?”
“一天了吧。”
“一天哪夠,待會兒吃過飯,我帶大師去一處地方,保準你滿意。”李二嘿嘿笑道。
法空搖頭失笑:“我吃過飯就要動身離開了,臨走之際過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可看的。”李二道:“吃得香睡得好,稀裡糊塗就是一天。”
法空笑道:“這何嘗不是福氣。”
李二嘿嘿笑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法空說起自己的來意,是要託阿二帶兩句話給李玄風。
“我畢竟身份敏感,不宜與李公子相見。”法空道:“便請你代為轉告吧。”
李二神色頓時肅然。
法空道:“李公子他還在查是誰出賣了他吧?”
“對,公子肯定是不甘心的,還有後面的追殺,都是要報仇的。”
“那便轉告李公子,截殺之人與出賣他的人並不是同一撥,一撥是叫陳雷,另一個叫周雲浩。”
“陳雷……周雲浩……”李二用力點頭:“記住嘍,這兩個孫子可把公子害苦了,一定要收拾他們的。”
法空微笑點頭。
這時飯菜上來了,兩人開吃。
李二一邊吃一邊給他描繪雲京的一些好玩的地方。
著重強調,即使再怎麼急著走,有一種也要去的,否則就白來一趟雲京。
這便是孤獨家的劍舞。
孤獨夏晴的劍舞乃是天下一絕,據說觀看之後,對劍法的領悟會更上一層樓。
據說獨孤夏晴已然是大宗師。
大宗師有大宗師的排場,不該再在人前舞劍賣藝了。
可獨孤家一向以劍舞聞名於世,顯於人前,所以絕不能拋棄傳統。
來雲京的劍客,如果沒有看這獨孤劍舞,那當真是白來一趟雲京,所以一定不能錯過的。
法空被他說得蠢蠢欲動,心生好奇。
“嘿嘿,怎麼樣,大師今晚去看看?……大師你運氣好,十天一次劍舞,恰好趕上了!”李二執銀壺,替他斟滿銀盃。
法空緩緩點頭:“看看也好。”
這位獨孤夏晴引起了他的好奇,大宗師舞劍,確實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