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則意味著危險。”
這是他長久以來形成的認知。
法空笑著點頭:“許兄你多慮啦,我是和尚,不沾女色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
許志堅看看他,搖搖頭。
據他所知,大雪山宗的和尚們踏入一品,明心見性之後,大雪山宗便不會再要求他們遵行戒律。
可以遵行可以不遵行。
如法空這般,即使犯了戒也沒人管。
守戒的根本就是為了淨心,淨心之根本就是為了明心見性。
已然明心見性,那守戒不守戒也就沒了意義。
“對了許兄,你來光明聖教別院可有什麼任務?”法空給許志堅又斟滿酒杯。
他知道許志堅一片好心,怕自己深陷泥沼。
但聽多了也不入耳,便岔開話題。
“我準備加入綠衣司。”
“哦——?”法空笑道:“不是南監察司?”
“南監察司……”許志堅搖頭:“我原本也想加入的,師父不準。”
“許兄你怎想加入南監察司的?”
“南監察司如果真能做到一統武林,那便是天下之幸事。”
“……”
“至少有人管得住武林高手,不敢再肆意妄為,百姓不必再心驚膽戰,性命不再如草芥。”許志堅緩緩道。
儘管大乾有綠衣風捕,可比起武林高手的數量,杯水車薪,不值一提。
綠衣風捕的作用僅是威懾而已,人數不夠,分身乏術,所以不可能每一個武林高手殺人的案子都管。
如果武林高手在鬧市殺人,綠衣風捕一定會追查到底,可如果在荒郊野外呢?
如果是重要人物被害,綠衣風捕一定會追查,可尋常百姓,綠衣風捕可能就放過去了。
沒有人替他們伸冤報仇,只能枉死。
如果能將所有武林高手置於南監察司管轄之下,他們就不敢再這麼肆意妄為。
“嗯……”法空緩緩點頭:“這些武林中人,行事確實過份。”
別看神京的武林高手規規矩矩,甚少為惡,就以為天下各處也一樣。
“我是想進南監察司,推進南監察司一統武林的。”許志堅無奈的道:“可師父偏偏堅持要我進綠衣司,說綠衣司也一樣是為大乾效力,南監察司現在兵強馬壯不差我一個,綠衣司現在眼見著要衰落,更需要人手。”
法空點點頭。
許志堅道:“其實我知道,是我們三大宗與南監察司的立場不同,利益衝突。”
法空眉頭挑了挑。
許志堅嘆口氣:“師父不跟我說這些,是怕我有什麼想法,對聖教不滿。”
法空道:“令師也是一片好心。”
許志堅道:“我理解聖教的難處,如果所有宗門都歸南監察司管轄,我們恐怕最終也一樣,教內不想失去獨立不想失去自主。”
法空輕輕點頭。
許志堅不是愚蠢,反而極聰明,他是什麼都明白,偏偏還要堅守原則,便顯得迂腐。
許志堅道:“尤其我們聖教弟子奉行的原則肯定是違背一般宗門原則的,一旦聽命於南監察司之令,到時候會有違光明之心,違心行事則修為倒退,聖教也就完了。”
“許兄,其實南監察司一統武林,武林各宗都要完了的,我們三大宗到時候也難擋大勢。”法空搖頭道。
“不至於如此。”許志堅道:“我們所獲封地是太祖所賜,不會收回。”
“那也只能縮在自己的封地,天下各宗怎麼可能還把我們放在眼裡?”法空搖頭:“甚至會欺負欺負我們三大宗,到時候,如何自處?”
“……也是。”許志堅皺眉,慢慢點頭。
自己只想到了封地,沒想到人心的變化。
現在武林各宗不敢得罪三大宗,是因為三大宗強大,可一旦南監察司一統武林,強弱關係一轉,三大宗就要看南監察司的臉色行事,註定要挨欺負。
他面露迷茫,抬頭看向天空。
一方面是一統武林,百姓受益,另一方面是三大宗衰落,甚至要消亡。
法空看出了他的迷茫與矛盾,微笑道:“如果許兄你不是光明聖教弟子,自然是希望南監察司一統武林,可許兄你是光明聖教弟子,那就要站在光明聖教的立場上行事,要想想,一旦天下武林一統而令光明聖教消亡,對天下百姓就是好事了?未必吧?”
許志堅恢復清明:“我們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