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林飛揚一閃出現在他對面,坐下來,沉著臉搖搖頭:“他們沒跟什麼人見面。”
法空笑了笑:“算了,且不理她。”
林飛揚咬咬牙道:“住持,這種感覺可真夠糟糕的,我們竟然被人暗算。”
法空身負神通,應該都是暗算別人,哪輪到別人暗算自己?
這實在太憋屈。
徐青蘿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法空。
法空搖頭:“現在神京城進來很多各地的高手,形勢緊張,確實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
“師父,有一便有二,如果再來兩次,真會損傷師父的名聲。”
“嗯。”
“到底是什麼人呀?”徐青蘿道。
法寧道:“師兄,難道這些人不是碰巧出現?”
“法寧你也太天真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林飛揚哼道:“這是要故意激怒住持呢。”
法空笑道:“難得你聰明一次。”
林飛揚哼道:“確實挺窩火的,我覺得住持你就不該這麼慈悲,人這個東西,最救不得。”
他對人一點兒沒有好感。
救了一隻狗,狗會一直感激一直親近,可救了一個人,弄不好還會反而掉轉頭來恩將仇報。
人心貪婪,人性自私。
法空笑了笑。
他的觀點其實跟林飛揚差不多,救人不如救狗,各有各的緣法,各有各的命運,沒必要去救別人。
徐青蘿道:“林叔,師父救人,也沒指望他們能感激,能幫得上忙的。”
“那為了什麼救人?”
“修煉唄。”徐青蘿笑嘻嘻的道:“給他們治病,師父的佛咒也有提升,提升了的佛咒威力更大,一旦我們遇險,師父也能救回來。”
林飛揚驚奇的看向法空:“竟然是這樣?”
徐青蘿吐吐舌頭:“師父,我是不是點破了秘密,這些不能說的,是不是?”
法空笑著搖搖頭:“你呀……”
他明白徐青蘿的心思。
點破了這個,能平息所有人的怨氣與怒氣,不影響大家的心情。
因為無所求,所以不會生怨,不會生氣。
徐青蘿的說法雖然不全對,但也對了大半,整個思路是對的。
自己救人的目標確實不單純,不是慈悲,而是為了信眾,為了信仰之力,為了功德。
所以別人報答不報答無所謂,只要能堅信自己,自己便滿意了。
往往墜入深淵之中,獲得自己搭救之人,之後都會對自己生出堅信與依賴,這不是他們自己能控制的。
林飛揚道:“住持,難道神通也看不清?”
“是一個女人。”法空道。
他腦海裡回想先前所見。
這女子曼妙優雅,身如柳枝,行走之際嫋嫋娉娉,婀娜多姿。
一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大小合適的櫻桃小口,可謂是風姿楚楚,我見猶憐。
能激發起任何一個男人的保護欲。
三個壯漢之所以想要拆穿法空,便是看到了這女子,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知不覺激起保護慾望,於是慨然過來拆穿,順便試一試能不能治好自己的傷。
這傷很古怪很詭異,看了幾位神醫,都是束手無策。
他們檢查之後,發現他並沒有傷,所謂的傷,很可能是他們自己的錯覺。
是自我認知的傷,其實已經痊癒,只需要在心裡承認這一點,這傷就會消失。
可他們清晰的感覺到這傷的存在,而且還會復發,每到子夜時分就會疼痛難當,輾轉難眠。
所以他們篤定,自己的傷一直沒好的,否則,怎麼可能發作得這麼劇烈,而且越來越劇烈。
他們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所以對法空既痛恨,又渴望。
他們痛恨騙子,也渴望法空不是騙子,如果拆不穿他,那便是真神僧,就能治自己的病了!
而另一個枯瘦老者。
其實他老婆不是昨天死,是已經死了七天,剛剛過了頭七。
老妻死後,他孤苦無依,便越發的愁苦。
在一家小酒館借酒澆愁的時候,偶爾聽到這女子的說話聲,忽然覺得並不全是自己的錯,法空也有錯,如果回春咒真這麼神,老婆怎麼可能死。
於是跑來質問法空。
至於最後一個俊逸中年,也是在一家酒館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