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閒心,心頭的警兆升起,寒氣從尾巴根貼著脊背往上躥,到了後腦勺。
後背的汗毛根根豎起,後腦勺微涼。
他們有一股強烈的衝動,轉身便走。
可已經撲上來,而且身為三個大宗師,面對一個大宗師與一個宗師,難道要轉身逃走?
斷不可能之事。
他們只能咬牙按下驚懼之意,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撤退,一個撲向井遠峰,兩個撲向李鶯。
這在外人看來極為古怪。
三個大宗師,竟然有兩個去對付一個宗師,而不是對付大宗師。
乍看好像上三駟對下三駟,細究卻不然,再怎麼樣,一個大宗師對付一個宗師,兩個大宗師對付一個大宗師,是最穩妥的全勝之道。
他們偏偏沒依照此法。
“鏘——!”一道寒光,一聲龍吟。
近乎同時出現。
“啊!”一個大宗師慘嚎。
驚天動地的慘嚎。
正站在牆頭掃視四周的大宗師嚇一囉嗦,扭頭看去,發現自己的師弟左手捂著眼睛,右掌胡亂揮舞著。
掌力如狂風,摧折著金黃色的菊花。
金黃色的菊花瓣飄舞,然後被擠壓爆炸,化為齏粉或者黃汁,被狂風席捲到遠處。
“啊——!”那個大宗師慘嚎著,揮舞著雙掌,四周的花草都倒了黴,被狂風扯得粉碎,化為齏粉被席捲而起。
“藍師弟!”有人斷喝。
那大宗師停住雙掌,側頭傾聽:“我看不見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剛才只覺寒光一閃,然後雙眼一疼,甚至沒有來得及感受到劍芒,已經陷入了漆黑中。
“藍師弟,你看不見了,還有耳朵,你是大宗師!”站在牆頭的大宗師斷喝道:“別慌!”
“啊!”又一聲慘叫,又一個大宗師雙眼被刺瞎,雙掌拼命的揮舞著。
狂風再次大作,飛沙走石。
“李!鶯!”站在牆頭的大宗師壓低聲音,咬牙道:“你施展了秘術,命不久矣!”
李鶯拄劍而立,汗水已經溼透了她黑衫。
黑衫緊貼在她身體,展現出了她一直隱藏的驚人曲線。
雙峰巍巍,細腰堪堪一掌握,往下再陡然賁起,形成了誇張的曲線。
她看著兩個瞎了眼的大宗師,細膩嘴角輕翹,淡淡笑道:“拉著兩個大宗師墊背,死了值得!”
站在牆頭的老者冷冷道:“你是少道主,你將來是道主,就這麼死在這裡,甘心嗎?”
“拉著兩個大宗師,死也心甘情願!”李鶯道。
“唉——!”
李鶯輕輕提起劍,劍尖指向了牆頭的老者,淡淡道:“下一個便輪到你了!”
劍尖輕輕顫動。
劍身在陽光下閃過一抹抹寒芒。
劍穗飄蕩,兩個大宗師掌力掀起的狂風令劍穗與她黑色羅衫皆獵獵而動。
牆頭的老者搖搖頭:“你雖然劍法很絕,但傷不到我,……我會逃走。”
“你的身法快,還是我的劍快?”李鶯淡淡道:“那便試試罷。”
“嗡……”劍身頓時顫抖,劍身化為一泓秋水。
宛如群蜂飛舞。
“鏘……”清吟聲響。
一抹寒光劃過虛空。
“啊!”又一聲慘嚎,卻是跟井遠峰纏鬥的大宗師所發,他眼睛也被劍尖劃過。
李鶯頭髮忽然湧出白氣,迅猛之極。
這些白氣凝而不散,眨眼功夫形成了一把白色的傘,遮住了照到她頭髮上的陽光。
汗水再次把她羅衫打溼,滴滴下落。
她臉白如紙,拄劍而立,好像隨時會倒下。
可是三場的四個大宗師沒有一個敢朝她攻擊,唯恐她下一劍劃過的不是自己雙眼,而是自己喉嚨。
“師伯,我們走吧。”她聲音嘶啞,沙啞著透著磁性,輕聲說道。
井遠峰來到她身邊,伸出一隻手來橫到她跟前。
她一隻手搭上他胳膊,另一隻手拖著長劍,慢慢往前走,劍尖在地面劃出一道淺溝。
站在牆頭的老者臉色陰沉,卻不敢出手,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井遠峰與李鶯躍上另一處牆頭,飄飄遠去。
“她走了?”第一個被劃瞎眼的老者咬牙道。
“走了。”
“這是什麼劍法?”
“很詭異的劍法,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