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秀秀答應。
她一進城,頓時感覺到了繁華與喧鬧。
這是與光明聖教境內的諸多大城市截然不同的感覺。
繁華也不比那些大城市繁華太多,可感覺就是不一樣,可能是因為城內百姓的精氣神?
她在川流不息的人馬之中走了幾步,然後向兩個路人打聽法空大師何在。
這兩個中年婦人很熱情。
“姑娘要找法空大師?”
“法空神僧這個時候應該不在吧?”
“唔,估計是在觀雲樓裡,或者在望江樓,反正去那邊找總沒錯的。”
“酒樓?”禇秀秀驚奇。
“對,法空神僧早晨都是在外面吃飯的,大家都知道。”
“那觀雲樓與望江樓要怎麼走?”
“嗨,沿著這條大道一直走,抬頭就能看到他們的招牌,迎風招展的,威風八面。”
“好,多謝二位大姐。”
“姑娘找法空神僧可是看病?嘿,那就找對人啦!”
“是,咱們神京自從有了法空神僧,人人都心安,再也不怕遇到絕症大病橫死!”
“姑娘你年紀輕輕,更不必擔心,不過法空大師不會親自接待病人與香客及信眾,都是要去金剛寺外院的,那邊有大師接待。”
“再重的病,只要喝了神水,再領了回春咒,回去好好誦咒便是,絕對能痊癒。”
“就是就是。”
她們熱情的跟禇秀秀說,禇秀秀勉強聽兩句,便笑著告辭離開。
禇秀秀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感受到了法空在神京城內的影響。
她輕輕搖頭失笑。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兩人便不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了。
一個是尋常的光明聖教弟子,另一個是天下聞名的神僧。
自己這個光明聖教弟子,在外人眼裡已經是頂尖層次,可是真正要名聞天下,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甚至走不到那一步。
光明聖教是強大,弟子是皆英傑,可人數太多,又有幾人知道光明聖教所有弟子?
而光明聖教弟子往往行事不求聞名於世,只求無愧於心,所以並不熱衷於名聲。
包括許師兄。
許師兄可是光明聖教曠古爍今的奇才,可是世人究竟有幾個知道許師兄的名聲?
歸根到底,聞名天下可不僅僅武功強橫就行,還需要天地時利人和。
她沒去酒樓,而是直接來到金剛寺外院。
當她報上名號的時候,負責接待的圓燈微笑道:“禇施主,住持已經交待過,請禇施主進寺稍候,住持已經過去了。”
“法空大師已經去城外?”
“是,剛走不多久。”圓燈微笑道:“住持說不必等太久,會跟許施主一起過來。”
“……好。”禇秀秀遲疑一下,輕輕點頭。
圓燈帶她來到法空的院子時,徐青蘿正等在那裡,笑眯眯的上前行禮。
禇秀秀好奇的問她的身份,知道她是法空的記名弟子之後,大覺驚奇。
徐青蘿又說了自己正在隨師伯築基。
禇秀秀越發驚奇,沒想到許志堅竟然幫她築基。
光明聖教的築基之法可是不外傳的。
她心裡酸酸的。
許師兄對法空還真是沒話說,掏心掏肺,毫無保留。
——
法空一閃出現。
許志堅看到他出現,舒一口氣。
法空笑道:“救回你的禇師妹了?”
“剛好趕得上。”許志堅露出笑容:“差了一點點兒,如果再晚一步……”
法空笑著搖頭:“再晚一步,那隻能我來英雄救美了。”
許志堅笑容更盛。
法空低頭看一眼高瘦中年:“怎麼樣,問出什麼來沒有?”
這高瘦中年渾身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眼睛充滿了血絲,宛如一個重病未愈之人。
“沒問。”許志堅搖頭。
他只是封了穴道,然後再施展了一種懲罰叛徒的手法,便不再理會。
法空笑道:“不想問清楚?”
“這傢伙恐怕很難問到東西。”許志堅緩緩道。
大宗師是怕死,那是因為看破自己,知道生死之間的大恐怖,更加珍惜性命。
可一旦真正面臨生死,大宗師往往意志堅純,很難撼動,怎麼可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