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
這是一個得罪人的事。
逸王與英王不管願意不願意去,只能有一個人去,總有一方不滿意。
或者去的不滿意,或者不去的不滿意。
自己必得罪其中一人。
“你怕得罪人?”楚雄道。
法空嘆道:“皇上知道其中的麻煩。”
“我知道,你不想得罪他們任何一個人,放心吧,今天之事無人知曉。”
“我相信逸王爺與英王爺會知道。”
“現在只有我們三人,我們不說,誰能知曉?老九總不會害你吧?”
法空知道皇帝這是裝糊塗。
逸王與英王的訊息之靈通,怎可能不知道這邊的事。
可皇帝執意如此,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緩緩道:“那等皇上走了之後,我透過信王爺施展天眼通看看吧。”
既然皇帝忌憚神通,那就別在他跟前施展神通。
這一點他是極為注意的。
不能因為現在皇帝用到他,就得意忘形,忘了皇帝的危險,時刻謹慎小心才行。
“你倒是小心。”楚雄滿意的點點頭。
法空微笑。
楚雄道:“其實還有一個最適宜的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法空神色不變,微笑搖頭:“貧僧雖然可以隨時過去,隨時脫身,可惜身份不夠。”
自己有神足通,確實能在大永與大乾之間往來,須臾而已,可自己既不是皇子,也不是重臣。
其實重臣也沒什麼用,須得皇子的身份才足夠。
楚雄道:“如果法空你成為法尊,大乾國師,你覺得身份夠嗎?”
法空搖頭:“還是不夠的。”
“……罷了。”楚雄輕輕點頭。
他沒想到法空對國師之位毫不動心,是掩飾自己的動心,還是真不動心?
不管哪一種,都不愧是有道高僧,大德高僧。
法空確實心如止水,沒有波瀾。
既不為楚雄忽然讓自己去大永而驚,也不因楚雄透出口風要以國師之位誘惑而喜。
這一切既真實又虛幻。
不管怎麼樣,自己是絕不能充當這個使者的。
否則,自己就將是大雲的敵人,大雲朝廷一定會想方設法滅掉自己,甚至金剛寺。
他先前動了念頭,想跟大永淳王府碰一碰,不過那畢竟只是淳王府,而不是整個大永朝廷。
兩者還是有差距的。
要讓他現在跟大永朝廷碰硬碰,他絕不願意,也絕不會讓為自己有勝算。
別說自己還沒到天下無敵的地步,便是強到楚雄這般既是皇帝也是大乾第一高手,仍舊不能縱橫無忌。
要不然,何必還發愁,直接用武功平推過去即可。
“法空,你對最近南監察司與綠衣司的紛爭如何看?”
“皇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一介和尚,安安靜靜修我的佛法,偶爾積積功德,已經夠忙的。”
“你安安靜靜?”楚雄搖頭笑笑。
法空卻不上當,沒露出心虛,篤定的看著他。
楚雄道:“我不相信這其中沒有你的影子,李鶯是怎麼回事?”
他對法空是極為戒備的,欽天監便是前車之鑑。
法空露出苦笑:“我與李少主頗有些來往,當然只是酒肉之交,純粹為了利益。”
楚雄輕哼一聲:“如果沒你在,李鶯恐怕已經死了,對吧?”
“……是。”
“你可知道她是魔宗之人?”
“知道。”
“那還救他?”楚雄道:“三大宗其他人怎麼看,會不會把你當叛徒?”
“貧僧是覺得,李少主是魔宗之中難得一見的平和中正,不偏執不極端,她活著對三大宗更好一些。”
“……倒也沒錯。”楚雄輕頷首。
法空平靜從容。
楚祥聽得心驚肉跳,一顆心提著,膽也吊著,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
父皇看似語氣輕鬆,隨意閒聊,法空如果真當成閒聊,漫不經心的話,被父皇抓住了馬腳,那可不得了。
身為三大宗的弟子,竟然與魔宗弟子交結,這本身就是極犯忌諱的事。
更何況還是李鶯。
照李鶯的勢頭看,未來必然是殘天道的道主。
“那便罷了。”楚雄轉身往外走:“總之,法空你想辦法